但只要。。。。只要沈墨七能立下功劳,能为战争的胜利做出贡献。。。。他捏紧了拳头,想必周围的人也都会高看他一眼,不会再看不起他。
三人行至将军府。
“哟,来了啊,嫣歌。”一穿着锦袍常服的男子起身招呼道。但衣服上再柔和的纹路,也遮不住他的虎背熊腰,黝黑面庞。
这应该就是城里人传的,玄武国此次十七万大军的统帅,黄驹将军。
“别直呼我名字,我跟你很熟吗?”风里嫣歌带着风里熙和沈墨七在侍从的指引下入座席中,她紧皱着眉头,没有客气道。
“我们好歹年轻时都在稷下学宫上过军学呢。”男人耸了耸肩膀。
而沈墨七则在心中笑了笑,稷下学宫是他们玖华在战国时闻名天下的学宫,这些妖族的文化和玖华的古文化太过相似,也许他们真的有过一段推崇,学习,模仿人类的时间。
“哦,那又如何,这就是你们的人来骚扰我的人的原因吗。我们都是来为龙尊流血的,你们待人做事的时候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风里嫣歌扫过在场的各国将军们,他们都停下嬉笑和酒杯,把眼睛从风里嫣歌和风里熙丰腴的胸甲和腿甲上移开。
“有这事儿?”黄驹转头和身旁的人低声问道,但声音恰好保持在能让风里嫣歌听到的程度。
“总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管好各自的兵,别让你们的人靠近我们,大战在即,年轻男女接触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晚上要是有人胆敢敲门,翻墙,偷窥什么的,一律当成敌军,立斩。”风里嫣歌说完后,府中暂时冷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有人打了圆场,找到机会让这里恢复了热闹。
沈墨七发现,这里似乎有人看到他这个龙胤了,但没人理他。也是,大家都是将军,手里握着权,沈墨七再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少年。沙场前,君命亦可能不受,谁在乎他?
“小爷,您是龙尊的人吧?”一裹着头巾的男子,穿着蓝色布衣,带着胡渣,脸上毛多,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端着一杯酒,靠近沈墨七笑道。
“我?你觉得呢。”沈墨七也跟他开玩笑道。
沈墨七刚出村子进入凡尘间的时候还是一个很怕生的人,可后来他发现,缺少与人的交流,就会缺乏必要的生存信息。为了生存,他也必须让自己接受他人。可一旦对方揣着权势,有拿捏他命运的实力,沈墨七便会心中忐忑,但眼前这位江湖男子,倒是平易近人。
“想必是了,江湖有风雨,早听闻四位龙胤的到来。一位二十四岁的五阶巅峰强者,一位和雌朔太子闯乱葬山的神秘少年,一位金发的异域少女,还有就是。。。。”他看了看沈墨七。
“一路被他人护送过来一事无成的普通小孩儿。”沈墨七自嘲道。
“欸,天下之功何必急于一时,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扒隔壁新娘子的窗户呢,说起来她洗澡的时候是真白,记了我半辈子呢。”他哈哈大笑道,在众人中间也不算吵闹,“我叫花间去,是江湖义军选出来的首领。”
“花间。。。。你认识花间游吗?”沈墨七惊奇道。
“花间游?正是愚弟。。。。您见过他?”他停下酒壶,疑道。
“将我护送到女娲国的正是他,我们是在北方的桃山国相见,在到地方之后他就离开了,说是不愿意参与到战争中,有违佛法。”沈墨七知道他是花间游的哥哥后,对他的亲切又多了一分。
“妈的,出家人是这样的,早些年真不该信什么狗屁大师的话让他出家。”花间去暗骂一声,脸上却在酒意中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笑。
“接着奏乐啊,叫舞娘过来。”有人趁着酒兴大喊道,沈墨七这才反应过来,与其说这是一场战备大会,不如说是一场酒宴。
“我还以为我们是来议事的呢,黄驹将军,你们就这么喜欢看女人跳舞吗?她们的衣服薄到能看到内衣了。”随着成排的曼妙舞娘从朦胧的纱帘后缥缈舞入,风里嫣歌嗤笑道。
“那个什么。。。。。风里将军,我说你会不会太败兴了,你们女人就这么事儿多吗?大家都是要一起上战场拼命的兄弟,现在不能敞开心扉,上战场怎么办?还是说。。。要不要我叫人给你们找几个会跳舞的男子啊,哈哈哈哈。”一壮汉敲着桌子,举起酒杯回头指道,大笑起来,众人也响过一阵抬笑。
沈墨七看见,风里嫣歌的肩膀一阵发抖,脸上只剩冷笑,不再言语。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一中年男人竟然趁着酒兴,踩在椅子上,高歌道。
沈墨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捂住嘴,咳嗽几声,假装差点因喝了凉茶而呛到。
“人类,你笑什么?”男子竟然拔出剑来,灯火在他银白的剑身上反射出阵阵寒光。
府里第二次陷入了安静,那些舞娘们面面相觑,她们似乎是胆小的鸟族,有着娇小的身躯和漂亮多彩的发色,此刻都吓得发抖,在有人摆摆手后,她们飞也似地逃开了。
“没什么,我只是。。。。。嗯。”沈墨七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们是在为你们流血,不是我们,你看不起我们妖族吗?对吧,多可笑,我唱了你们人类的歌,一个野兽会说人话了,对不对?”男人把剑插在桌子上,红晕上脸,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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