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琛。
他的名字是如此明晰地镌刻在她心上,随她心脏的搏动而搏动,惹得她眼眶湿热,对他的思念如野草疯长,遮天蔽日,连绵春野。
“如果家属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患者自己签字。”医生说。
随后,她手背一阵刺痛,迷迷蒙蒙睁了下眼,是护士在给她输液。
林艾在记录医生的叮嘱。
梅允左手抱臂,右手用手机发消息,沉着脸,焦灼地来回走动。
薛岛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经纪人手拿蘸了碘伏的棉签,给他颈上的抓痕消毒。
这里并没有她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左枝闭了眼。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
说不清是经痛,还是阑尾炎的痛,因为担心掩盖病情,所以她被禁止吃止痛药。
眼皮沉到睁不开,她在阵阵绞痛中,似梦似醒。
捱到翌日中午,她短暂地醒了一段时间,还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病毒性感冒的鼻塞闷醒的。
咽喉肿痛不堪,她嗓音喑哑,每次吞咽都像在吞刀子。
林艾忙前忙后地照顾她,给她盛了点软糯的小米粥。
左枝没胃口,吃不下。
梅允便让人给她打点葡萄糖和氨基酸。
病房里的气氛明显压抑。
林艾脸上藏不住事,每次看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梅允从前一晚开始,眉头就没舒展过。
不用左枝去问,也大致能猜出,令她们如此焦头烂额的,是什么事。
继薛岛到剧组给她探班,与她暧昧地在廊道单独对话后,薛岛还急巴巴地将她抱上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送进医院。
而她更是在他颈上,留下显而易见的指痕。
左枝早已让梅允做好紧急公关的准备。
照理来说,像梅允这种见惯娱乐圈大风大浪的金牌经纪人,不该这么愁云惨雾,除非是……
有其他人、其他事在给她找不痛快。
是薛岛那边的团队不配合,还是宋延琛在给她施压?
“32号那晚,薛岛的跨年演唱会,要不你别去了。”
梅允对她说,一次性纸杯见底,林艾自动自觉地接住她纸杯,帮她倒一杯温水。
左枝偏头看窗外。
天色阴沉,静悄悄地飘着零星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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