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懒洋洋地应。
他给她盛了一碗。
左枝喝下。
这一晚,她没赶他离开,勉强从主卧的衣柜里,翻出一套继父的衣服,放在客厅沙发上。
也不说什么,只一句“我睡了”,便走回自己的次卧,锁上门。
后来,她没听到他洗澡更衣的声音,也没听到任何开门或关门的声音。
他在屋外,陪她共度这一夜。
左枝猜他睡不着。
因为她睡不着。
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心脏像被丢进绞肉机里,绞得稀巴烂,痛得要死。
在给手机充上电,发现岑思若删除她好友的时候,痛感达到最大值。
她哭出了声。
敲门声响起时,已是凌晨四点。
少年的磁性嗓音,夹带一夜未眠的倦懒感:“睡不着的话,要去看个日出么?”
她不作声。
他又道一声:“雨停了,尽管天还是暗的。”
“如果天亮了呢?”她闷声答,鼻腔堵塞严重。
“那不是很好吗?”他说,“除了日出,我们还可以奔赴一场盛大浪漫的日落。”
“我们?”她轻声念着这两个字,心情微妙。
后来,还是起身洗漱,顶着一双红肿的眼,陪他上了车。
车内升起一张小桌,上面备了两份早餐。
车子在空荡荡的路上,平稳行驶。
她慢慢地吃。
他在后方换衣服裤子。
背对着她的方向。
或许他不知道,对面漆亮的液晶屏,正倒映着他的宽阔后背与窄瘦劲腰。
而她全程在不动声色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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