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欣从小被顾启澜当作继承人培养,天资聪颖,十六岁就读于宾大沃顿商学院,博士毕业,在校期间,与宋晋铭相识并相恋。不顾家里人反对,远嫁京市,凭一己之力,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还有?”
“宋晋铭出轨,两人婚变,顾嘉欣携子与丈夫分居,前两年意外猝死,遗产将由宋延琛继承,成年之前,暂由顾启澜代管。不出意外的话,以顾启澜对妻女和外孙的偏爱,将来他的大部分遗产,也都将由宋延琛继承。”
江行远呼着茶汤逸出的水汽,浅酌一口,点评:“你知道得挺多。”
“很多人都知道,你不也知道?”
“那你应该了解阿琛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行远放下茶杯,指尖蘸了温热的茶水,在干燥的玻璃茶几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图,告诉她:
“以前,顾爷身体还算健朗,想过招婿入赘,辅佐顾嘉欣继承……”
他斟酌用词,“皇位?但是顾嘉欣放弃了,所以他调整战略,决定死后捐出一半资产,剩下的另一半,交给信托基金,平等分配给所有子孙。没想到形势突变,他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
“他想把大部分遗产都留给宋延琛,”左枝说,“换作我是宋延琛,不管吃不吃得下,这么大一块肥肉放我嘴边,我肯定要的。”
江行远:“对。”
左枝:“不过,顾爷的其他子孙,也有继承权,而且发展至今日,他们人多势众,虎视眈眈……”
江行远接话:“而且,顾嘉欣走了,阿琛还一气之下跟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如果顾爷也走了,他再怎么人小鬼大,再怎么揠苗助长,连根拔起也就这么点大,其他人要是联合起来搞他,他势单力薄怎么扛?”
他将点在茶几上的虚线一连,点点水珠便形成一个包围圈,衬得中间的那个小点,愈发孤独无助。
“所以希望他能联姻。”左枝喝茶,借此压下心底的沉闷不适,“说白了,这些是宋延琛的困境,不是我的。”
“这话挺伤人。”江行远瞥她,“那你的困境是什么?”
左枝撩起散在颊边的碎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但你肯定不想再当一只小流浪猫。”江行远轻笑。
左枝回他一个白眼。
“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他说,“第一个,顾爷说他想认你当孙女。”
左枝撂了茶杯,抱着臂,向后靠椅背,“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江行远指尖蘸水,在包围圈里又添了一个小点,“过年那段时间,顾爷提过几次,我们都不信,看阿琛迟迟没动作,顾爷就命令我来跟你谈。谁让我是你名义上的老板。”
左枝稍稍坐直了点,生出一丝丝兴趣,“你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个年纪,肯定是办不了领养手续的,但是不妨碍顾爷认你当孙女,把你带进公众视野。虽说你一个外姓的,能得到的遗产,肯定没宋延琛的多,但苍蝇腿也是腿,有总比没有好。”
江行远循循善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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