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居人下的姿势只能被动承受,袁珩像是逗弄猫咪,舌尖扫过最敏感的上颚,萧子昱掐紧了他的手臂。
直到人眼角憋出了泪花,袁珩终于放开,用拇指在萧子昱的眼睑揩过:“怎么还不会换气?”
萧子昱胸膛起伏着喘息,抬眼间看到齐淮的后脑勺,抬手去推袁珩的肩膀。奈何被酒精麻痹的手掌软了骨头,袁珩不动如山,握住修长的手指将人拉入怀中:“放心,齐淮嘴巴很严。”
萧子昱闭目平复,今晚着实荒唐,好像从他放纵饮酒的那刻一切就已经刹不住车,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车子驶进蓝海的停车场,萧子昱绯红着脸色下车,不忘正一正衣襟,理一理头发,欲盖弥彰地路过会所和安保台,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
袁珩跟在他身后,臂弯处挽着大衣,宛若无事发生。停在电梯门前时被萧子昱抬肘捣了肚子。
硬邦邦的腹肌绷紧,没觉出痛痒来,电梯到达三十楼,等不及房门关闭,袁珩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威士忌的后劲不比从萧子昱那里讨到的一丝葡萄酒,袁珩放轻动作,从狼吞虎咽改为细嚼慢品。谁都没有精力去开灯,袁珩在黑暗中盯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这次怎么不推我了?”
萧子昱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也有几分沉溺,借着夜色和醉意,主动伸手勾住袁珩的脖子,抬脚亲在他唇边,当做回应。
袁珩被撩得呼吸粗重,同他鼻尖相抵:“给我的礼物呢?”
萧子昱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同自己讨要,他摸着黑把人领进客房,从床头拿起一只精致的木盒,塞进袁珩手中。
盒子是长方形,带着镂花,是他在镇子上找人专门定制的祥龙瑞鹤图。
袁珩打开盖子,触手是一片冰凉丝滑,他大概猜出是什么,哑着声音问道:“你给我绣的?”
萧子昱嗯了一声,先打好保险针:“绣功不甚熟练,见谅。”
袁珩将领巾捏在手中,不准备买他的账:“你接吻时更不熟练,牙齿碰到我的舌头,怎么不说见谅?”
萧子昱听不得他回味,还没来得及反驳,便感觉骤然一轻,整个人已经被袁珩端抱起来。
袁珩握着他的腿根,颠了颠,萧子昱倒抽一口凉气扶住他的肩膀,他感受到某种隐秘而危险的气息:“你要干什么?”
袁珩没有回答,只有呼吸愈发粗重,他穿过客厅,将萧子昱抱进了主卧。
落地窗帘没拉,从三十层的高度看出去,月光格外明亮。萧子昱晕晕乎乎盘算,自己今晚有诸多不合规矩,提前离席是失礼,过量饮酒是放纵,在车上接吻是浪荡,眼下可能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师兄,萧子昱在心里想着,你别生气。
袁珩将人放在床上,萧子昱像是有点蒙了,乖乖陷在一堆柔软里。他直觉对方有些不对劲,从前什么时候甘心被自己摆弄过,袁珩的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两杯威士忌不至醉,但萧子昱的主动回应足够他神魂颠倒。
就算这时候萧子昱突然跳起来再给他一刀,他也认了。
“以前有没有过?”他盯着身下的人,语气直白,故意勾人脸红。
这要怎么回答,萧子昱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难堪得想用手捂上眼睛。
袁珩感受到对方的紧张,要去开灯,胳膊却被人拉住了。萧子昱声音颤抖:“不要开。”
不开就不开,袁珩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什么东西。萧子昱听到动静:“你在干嘛?”
手里被塞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还没等他摸明白是什么。
“礼物当然要亲自拆才有诚意。”袁珩说道。
萧子昱反应过来礼物是什么意思,骤然红了脸,不吭声了。袁珩怕把人刺激太过,等会儿放松不下来,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这几天学舞都学了什么?”
萧子昱上课时间都在编《长桥月》,压根没听讲,就算有,现在也记不得了。他支吾道:“无外乎基本功和一些简单的动作。”
袁珩问:“那老师的功底有没有你好?”
老师……萧谨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时候想到师兄,萧子昱打了个惊颤,含糊道:“老师世代家学,肯定比我来的强。”
袁珩察觉到他的反应,敏锐道:“怎么,那老师叫你印象深刻?长得好看,还是舞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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