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小姐去了何处?总该有个因故,否则他岂能脱得了干系?
春日萌生情愫,他记得与她卿卿我我,但春日已过,秋日时候,美人儿毫无音信,他却赶上秋闱之重任。
无论如何,关乎石家兴盛与否,他不顾自个,也要顾及父亲的殷殷嘱托。
“如此,还请娘亲替孩儿多多探听些消息,待秋闱之后,孩儿都要寻着瑶素,孩儿与她。。。。。。与她。。。。。。”
说来,今个才认了个儿子,她总不能立时便言词规劝,单凭石任意的话尚不好定论,暂且帮衬着打探些消息,容日后再说不迟。
“好,任意放心,这事包在为娘身上。”
。。。。。。
话说,石任意并未同绣娘提及希冀刘大帮衬他秋闱出力之事,他决心已下,一切都将仰赖自个。托付绣娘查探于瑶素下落之后,石任意匆匆便离开县城,赶回山林茅屋。
许久也没来过了,瞧着茅屋之中落叶堆积,他拿起扫帚,一气清扫了干净。
已是汗如雨滴,他坐在院中柴桌旁,沏了壶茶,取琴来抚。
秋日清风滑过,满身凉意,一壁抚琴一壁追惟,渐渐他已感心猿不宁,琴音化作思绪万千,此番情景他的心里却并非为着不知踪迹的于瑶素,而是只一回谋面的甘坤道。
浩慨之下,一根琴弦生生被拨断。他则呆若木鸡,双手停辍,仍旧呆坐不起,双目失神,盯着琴弦。
苦读诗书、杂书,他便知晓古来多少英雄豪杰,多少文人雅士,生时风光无二,受人追捧,到头来终是一死,皆归于尘土之下,从无恒常之理。
活在当今,又听闻多少儒林才子,到头来大多拓驰不能自己,而后体悟,遁入山林,避世于过着寡淡的日子。
自个在父亲面前说过的,他会替石家争口气,并非为了做官享福,他知,为官也可为民尽瘁。
诚然,他之所以不再留念为官之道,而在乎行商之想,便是他对尘世的失望。身边朋侪及所知的略有交集的那些读书人,出仕一方的尚是寥寥无几。而为官之后,惜时所谓的交集便一文不值,除非也要与他们一般都步入仕林,否则便不再往来。
人情淡如水,轻易流去不知归来。
许是想多了,多时仍然呆呆愣愣的,而他不经意之际,有人已赶来他却不知。院门未锁,那来人自个便能自如进入。
一缕淡雅清香渐入鼻息。啊!似曾嗅见过,着实非同一般的香气。不错,是她。。。。。。
来人正是一位中年坤道,但她绝好的容貌,细细瞧见才发见比之于瑶素而言更加质美。
慌里慌张,他知道她来了,失神的双目抬起,恰巧就与她四目相对,还是那么出尘非凡,仙风道骨。起身,施礼便拜,岂料慌乱之时茶水便被他衣袖从柴桌上打落在地。
瞧见此年轻后生的模样,坤道抿唇浅浅一笑了之,拂尘一甩,而后她便回之以礼。“石公子别来无恙。”
石任意待客倒不痴傻,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失儒雅风采,抱拳拱手之间亦言辞妥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前辈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客气了,石公子,贫道又来讨扰,你若不嫌,贫道便感激不尽了。”
“岂敢!前辈光驾,乃晚辈之幸,晚辈求之不得。啊!前辈快请坐下,晚辈这便去沏茶。”
“有劳。”
他步伐轻快,旋即将摔坏了的茶具清理干净,而后去了茅屋之中。
说来也奇,自打上回逃暑恰巧到此之后,她虽然归去娘娘庙一心修道,但时时亦能惦记一位俊雅的年轻男子,尤以他的“生死之道”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年轻人才华横溢不说,这份悟性实乃世间少有,若是加以点化,日后必成大器。故而,她又随意赶来试试,若他归家不来茅屋也就罢了,若是有缘再见上,她会与他攀谈一番,授他一些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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