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并不欣赏那幅画,宋丽洁显得满脸的无奈,她小心地将画收了起来,放到了抽屉里。
“主任,我觉得您对刘老板的看法太偏激了。”宋丽洁噘着嘴,一屁股坐到床上,“他是我们的病人,您怎么能……”
“病人、病人,”我懊恼地说,“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病人,可是我问你,世界上有他这样的病人吗?一会儿要和你结婚,一会儿又给你画裸体像,我看他根本就不是病人而是条色狼!”
“你?”听了我的话,宋丽洁气得猛地从床上起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贾主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话不仅污辱了刘老板,也污辱了我,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我当然会为我的话负责,我更会为你负责。”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把那幅画拿出来在空中摆动着,“他昨天给你钱,今天给你画裸体画,明天他就会……他哪里是在治病,他明明是在变着法勾引你,这明摆的事你真的就看不清楚吗?”
“把画给我!”宋丽洁说着猛地一下从我手中将画夺了过去,“贾主任,虽然你是我的老师,虽然我爱你,可现在我明白地告诉你,你不配当我的老师,也不配拿这幅画!”宋丽洁用她颤栗的手抚摸着那幅画,仿佛是在回忆般地说道,“今天晚上,我确实是去了刘老板那儿,我确实是脱了衣服让他看我,让他画我,可是,当我脱去了衣服站在刘老板面前时,他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扑到我的身上,他……哭了,他跪在我面前像孩子一样哭了,他说,小宋,为了我,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我在他噙满泪水目光的注视下躺到了床上,什么话也没说,让他随意画。他画呀画呀,一直画了两个多小时,一气画了几十张。当他画完这幅画时,他突然对我说:我行了,我行了!当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我发现他脸色发红,嘴里喘着粗气,他浑身上下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我笑着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说:刘总,你可以了,你的病好了!此时的刘老板双腿跪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他哭着说:小宋,我的好妹妹,是你治好了我的病,从今后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我发誓要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我要保护你一辈子!最后,他把我抱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他说他愿意永远把我抱在他的怀中,他要永远把我当成他的小妹妹。贾主任,你说说,像刘老板这样的人难道也是坏人吗?原来,我并没有打算嫁给他,可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从内心里真的愿意嫁给像刘老板这样的人,他的心太善了。”
当宋丽洁说完时,泪水已经从她的眼中淌了出来。
“丽洁,我……”我显得有些无地自容,缓缓来到宋丽洁身边,用手绢为她擦着眼泪。“我确实没想到刘老板是如此高尚的人,是我错怪了你和他,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主任,”过了很长时间,宋丽洁才止住泪水,她哽咽着对我说,“也许我的想法有些奇特,也许我的做法和您平时教我们的不一样,甚至还有些变态,可是只要能治好刘老板的病,我付出点儿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其实在我的眼中,性早已经不再神秘,既然我选择了这个专业,我就应该为之努力,在必要的时候,我愿意献出我的身体。”
“丽洁,你……”听了宋丽洁的话,我感到无言以答,我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对待两性问题。如果说宋丽洁在对待刘老板的问题上是出于同情和关爱还能让人原谅的话,那么公然提倡用自己的肉体去搞所谓“体疗”,对我来说真的是无法接受的。从性心理的角度来讲,我不否认体疗的作用,但是我们不可能让每一个性心理工作者都去当模特、当治疗性功能障碍的工具。虽然法律对此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这种做法显然与我们的传统习俗和伦理道德是格格不入的。
“主任,我知道您无法接受我的观念,我也不强迫您接受,但我相信,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人们终将接受体疗的做法,就像人们现在对待同性恋一样,从古到今,有多少人可以接受呢?可如今不同了,人们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歧视同性恋者,在有的西方国家已经专门为此颁布了法律,同性恋已完全合法化了。这在几十年前谁又能想象的到呢?”
宋丽洁的阐述让我感到吃惊,我甚至有了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平时在课堂上,我们从来没有向学生们灌输过这些有悖于传统观念的论点,我真的不知道宋丽洁的这些想法是从哪儿学来的,我甚至不敢再相信宋丽洁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好了,小宋,我们不再讨论谁是谁非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转身对仍处于激动情绪下的宋丽洁说,“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都怪我不好,一见面就和您争个不休。”宋丽洁站起身来,来到我面前。就在刚才我们争论的时候,我是一直站在那儿的,宋丽洁只顾和我争执,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站得有些腰痛了。“累了吧,坐会儿再走,主任,请原谅我不懂礼貌。”宋丽洁说着又拉着我坐到了床沿上。“再说,您还没有告诉我您见到安子良的事。”
宋丽洁如果不提起的话,我恐怕早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现在确实太晚了。”我注意到桌上小座钟的时针已经接近了夜里1点。
但是,没等我站起身子,宋丽洁已经抢先一步奔到门口,“叭”地一下将电灯给关灭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
“小宋,你……”我惊叫着冲到宋丽洁跟前。
“主任,我不让你走!”尽管谁也看不清谁,可宋丽洁依然全身扑到了我怀里。“我不想让你走。”宋丽洁用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她那丰满、坚实的胸部像磁铁一样将我的身子紧紧吸住。
“丽洁,”每当与宋丽洁亲热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改变对她的称呼,“这样不好,让人知道……”
“不会!”宋丽洁用她火热的舌头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又把我轻轻推回床边……
十几分钟后,也可能是身上太热的缘故,宋丽洁开始脱去身上的T恤和裙子,只穿着看不清颜色的胸罩,至于身上的三角裤头早就被我给她脱掉扔到床边的角落里了。“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有关安子良的事了。”当我和宋丽洁再一次拥抱在一起时,她轻柔地对我说。
“安子良的家住在西郊的绿城小区……”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宋丽洁身上那个被称为“维纳斯丘”的地方,开始向她讲述安子良的故事。也许是太困太乏了,没讲几句,我的眼睛就睁不开了。就这样,我躺在宋丽洁怀里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开始蒙蒙发亮。
“再睡会儿吧!天还早呢!”见我穿衣服,宋丽洁打着哈欠说道。
“还是趁天没亮走吧,万一让人看见就麻烦了。”我穿好衣服,又低下头朝宋丽洁脸上吻了一下,“我走了!”
“嗯!”宋丽洁点点头,眉毛也在笑容中跳跃。
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时,天已经亮了。我感到身上有些困乏,便推开了卧室房门想再躺一会儿。就在推开卧室房门的刹那间,我惊呆了,我看到林厚芳正躺在床上,她赤裸的身躯像雕塑一样在晨光的映衬下泛着耀眼的辉光。
“厚芳!”我忍不住叫道。
“谁?”听到我的声音,林厚芳忽然惊醒过来。
“厚芳,你这一晚上……”我快步来到床前,一把将林厚芳抱在怀里。“厚芳,我……”我难过得低下了头。
“老贾,别这样,我不是很好吗?”林厚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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