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杯子……”宋丽洁一边喊叫着一边本能地摆脱着我的拥抱。
“不要管它。”我把自己的唇紧紧地贴在宋丽洁的嘴上,不让她说话。
宋丽洁不再喊叫了,她像一头驯服的小鹿一样闭上了眼睛,嘴唇像含了火一样烫……
“三天了,小红也没再打电话联系,看样子对我们是有意见。”当我和宋丽洁吻累了,重新坐在饭桌前时,宋丽洁一边用小勺搅着杯里的咖啡,一边担心地对我说。
我没有接宋丽洁的话,也没再想小红的事,倒是上午和安子良见面的情景又出现在我眼前。
“小说看到哪儿了?”宋丽洁朝我问道,她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
“什么?”我光顾着想安子良的事了,没听清宋丽洁的问话。
“小说,我是说小说?看完了吗?”宋丽洁又一次问我。
“没有,我看到……”我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小说文稿,翻到中午我在公交车上看到的地方,指给宋丽洁看。“就是这儿。”
“你看得也太慢了,还不到一半。”宋丽洁又喝了口咖啡,翻着书说,“来,我念一段。”宋丽洁说着念了起来。
马艳萍刚摸黑回到大卧室的床边,发现安子良正坐在床上发呆。
你没睡?望着黑暗中的安子良,马艳萍问道。
他睡了?安子良没有回答妻子,而是反问。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在床上睡了,服装店里的裁衣板有点儿小。马艳萍怜悯地说。
艳萍,十三年前,我……安子良又想到了当年自己的婚外恋。
子良,别说了。马艳萍的声音有些悲怆。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做的不好,再说那段时间我对你关心也不够,那件事上我有责任。
屋里恢复了寂静,隔壁卧室里隐约传来陈忠杰的鼾睡声。
子良,你还想她不?马艳萍贴着安子良的耳朵问。
谁?安子良的下身顿了一下,他一时还不明白马艳萍在说什么。
十三年前,那天夜里,你不记得了?马艳萍的声音极小,安子良几乎是闭住了呼吸才听清楚妻子在说什么。
安子良没有答话,他把身子抵在马艳萍长满密密麻麻茸毛的小丘下面刺磨着。
你就把我当成她,好吗?马艳萍说。
不,艳萍,你不是她,不是。安子良似乎并不想提起十三年前的事情。
不,子良,我是她。马艳萍用力向上拱着身子。难道我不像她吗?
艳萍,她……安子良不顾一切地把身子全都压在了妻子身上,舌头堵在了马艳萍的喉咙里……没过多长时间,两个人身上的汗水便流成了河……
艳萍,安子良把马艳萍搂到自己怀里,你真的原谅我了,你没生气,是吗?妻子身上的温存像热流一股股传到安子良身上。
是的,我没生气。马艳萍说着从安子良的怀中脱了出来。子良,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睡吧!安子良侧过去身,脸朝一边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子良突然被一阵尖叫声惊醒。
艳萍?安子良以为妻子出了什么事,急忙用手往身边一摸,身边是空的,根本没有马艳萍的影子。再仔细一听,叫喊声是从隔壁卧室里传出的,妻子马艳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回到了陈忠杰的身边。安子良神志清醒过来,他坐在床上,侧耳听着隔壁卧室的动静。
忠杰,我要……马艳萍的声音比刚才小多了,后面的话安子良一点儿也没听见。
安哥要是醒了……陈忠杰的声音小得也几乎听不见。
安子良想听到隔壁卧室的动静,但是,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屋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安子良又重新躺到空荡荡的床上,望着窗外由星星发出的光亮,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安子良首先想到了马艳萍的病,他想到了那种病的恶果,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不久的将来,在这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真的会只剩下他自己,没有了女人,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希望。安子良不知道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该会怎么办?再婚?他连想都没想过,他曾经对马艳萍发过誓,不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再婚。那么,只有孤独和寂寞陪伴他度过余生。想到未来,安子良不寒而栗,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这时,隔壁卧室里又传出了陈忠杰的鼾睡声。不知为什么,现在再听到这不该有的声音时,安子良已不像前半夜听到时那么不舒服了,他觉得这鼾声中充满了某种希望,他甚至从这鼾声中看到了生命在延续,看到了明天他和马艳萍新的生活。想到这里,安子良终于闭上了眼睛……
念到这儿,宋丽洁停住了。
“怎么不念了?”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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