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黄先生,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二位请多保重!”徐长青亲自将孙黄二人分别送上马车,道。
“徐先生,也多保重,后会有期!”孙黄二人站在马车上朝徐长青抱拳说道。
这三天,孙黄二人已经商量好了自己今后行事的方法,孙先生决定从香港搭船,前往国外,继续寻找留学国外的开明志士,吸引国外的资金支持中华革命,而黄先生则留在国内,他准备前往钦州,联系那里的革命义士再组织一次起义。对于孙黄二人选择的道路,徐长青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这也正是他想要两人选择的道路,在两人离开之前,他分别把自己以前画的一些刀兵符、护命符等符纸交给两人,留作为难之时保命用的,这也算是对中华革命事业的一点帮助。
孙黄二人走后,义庄显得空当了很多,也恢复到了徐长青习惯的清静。在这几天除了那天晚上聊起过与中华革命有关的事情以外,其余的几天三人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孙黄二人似乎也把这里当做了一个桃源修养之地,暂时忘却了俗事的纷争。这三天,他们两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在国****到的一些趣事和趣闻,同时也稍微顺带的说了一点国外的风土人情。
徐长青自己会的英、法、西班牙三种语言全部都是从他师父身上学来的,有时候会陪陈德尚去见一些洋人,语言方面他无可挑剔。只不过由于不懂得洋人的一些习俗,所以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闹出一点点小笑话,弄得他尴尬异常,后来干脆不再陪同陈德尚去会见洋人。这些天从孙黄二人口中听到了不少的外国人习俗,让徐长青受益良多,至少他明白了西洋餐点刀叉的摆法和使用,也不会闹出拿餐前的洗手水当成漱口水这样的笑话了。
徐长青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回忆着这几天和孙黄二人聊天的情景,想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天地劫数之中,不禁感叹命运的可怕,明明想逃却始终无法逃脱。
这时,一身正装的肖恩从义庄外走了进来,行到许长青面前,恭敬的说道:“师父,我来跟你道别了!”
“不必这么拘束,我们平常的时候,还是以平辈论交好了!”徐长青笑了笑,指着身旁的凳子让他坐下,说道:“你准备离开了?”
“是的,师父!”虽然徐长青说平辈论交,但是肖恩依然严格按照了中华古礼,对徐长青报以尊敬的态度,说道:“几天前就已经受到广州总理事馆的信件,催我立刻前往上海办完事,就回英国,好像是清廷给总领事施压造成的。”
“也好!中华现在时局太乱了,你一个外国人不应该太过牵扯进来。”徐长青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几天前我跟你说要你办一件事情吗?”
肖恩点头道:“记得,当时我问什么事,师父说该知道的时候,会让我知道。”
徐长青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两张画得非常精细完美且装上镜框的西洋油画,递给肖恩。肖恩接过一看,其中一张是一个金发碧眼、脸上有伤的西洋人站在一间极为古朴的中华传统建筑中,画中之人的神态表情都画得惟妙惟肖,另外一张则是一块观赏石模样的青色玉石,玉石表面的纹理都细细的描绘出来了。
肖恩本身就是喜欢绘画,也收藏了一些名家画座,对于这两幅画,他只能用惊叹来形容,连忙抬头询问:“师父,这两张油画是谁画的呀?这绝对堪称杰作。”
“画是我画的,不过我不是要你注意画本身,而是注意画里面的东西。”能够得到一个西洋鉴赏家赞叹自己的画座,徐长青也略微得意了一下,然后恢复严肃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你认识一些当年侵入我国的八国联军士兵……”
“师父,我认识是认识,但关系只是一般,而且我从始至终都极力反对以武力对待东方事物,应该和平对话。”听到徐长青的画,肖恩立刻为自己撇情道。
“我不管你认识也好,关系一般也好,这些都不是重点,虽然八国联军辱我中华,但是其中更多的是我们自己的原因,如果我们不自相残杀的话,又岂会给他人以机会。”徐长青长叹了一声,跟着回到话题上说道:“我这次要你办的事,就是回到欧洲以后,帮我寻找画上面的那个人或者那块玉石,无论你找到了哪一样东西,我都算你帮我完成了事情。”
肖恩又仔细的看了看画座,说道:“师父,要找的这人也是八国联军士兵?”
徐长青点点头,说道。“不错,他是当年第一批进入颐和园的士兵,那块玉石是他从颐和园抢走的东西,而这块玉石对我很重要。”
“第一批吗?这样应该好找一些。”肖恩将画座小心收好后,说道:“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这人或者这块玉石的,到时我会写信给给陈翁,让他通知您。”
徐长青摇了摇头,取出一张黄符,交给肖恩,说道:“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找到那人后,就把这张黄符烧了,到时我会去找你的。”
“是,师父!”肖恩接过黄符,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
“虽然只是传授了你三天道法,但是你的人元丹法已经小有成就,一些普通的道法也可以学习。”说着徐长青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本油墨未干的书和一把桃木剑,交给肖恩,说道:“这本书是我这两天所写的,里面有全套人元丹法以及修炼过程中会遇到的一些难处,另外还有一些道家旁门的小法术,你回国之后可以继续研习。这把桃木剑是用百年桃木心制作而成,本身就具有镇鬼驱邪的作用,你是用道法的时候有它相助会事半功倍。”
“师父。”肖恩接过书和桃木剑非常感动,跪在地上又给徐长青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不要这样婆婆妈妈的。”徐长青受了他这三头之礼,将其扶起来,说道:“回国路途遥远,一切小心。”
说完,徐长青便亲自将他送到桃花山下,送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
回到义庄后,不知何时纸人张已经坐在了院子里面,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容颜枯萎干瘦的白发老人。
徐长青见到他们以后,快步上前,没有理会纸人张,而是朝那名老人拱手行礼道:“让雄老在这里久等,是在是长青的罪过,还望雄老恕罪!”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喜欢这套虚礼了?”老人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刚才那是你的记名弟子吧!嗯,很不错的一个西洋小子,比震山那小子要强多了!”
“多谢,雄老夸奖!”徐长青略微得意了一下,说道:“不知山城内的事情雄老是否已经妥善安排好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还要多谢你给我送信,否则陈凡那个小混蛋指不定闹出什么事端来,把整个陈家冲毁了也不一定。现在聚集的团练除了一些主要战力以外,其他人都已经解散回家了。城里的人心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影响却还没有消退,有不少的行商情愿走韶关也不愿意走这边,都是那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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