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河会意,袖中银光一闪,上百根银针形成巨大的网。狐凌挣脱铁链,三人趁机从挖好的地道逃走。
成光寺、空慧斋、越星观三派的人立刻追了出去。
银针掉落,一地的银白。
何烛城心有不甘:”追!”
但为时已晚。
一声过于尖锐的声音响起。
夜,
月凉如水。
火光微赤,染了这半边残月,搅了这广寒梦远。
邺城大牢,顷刻间化为灰烬。
几人刚从地道逃了出来,就看见了一抹纤白立于月光之中。
泉堂堂主,烟姒。
刚才绷住的一口气瞬间就松了下来,土河深呼吸了几下,才将心放回去。
身后刀剑之声响起,几人回头看去,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狐凌走上前去:“怎么,还嫌这代价不够大?”狐凌努努嘴,示意让他们看看着身后的大火。
火鸾看着指甲,漫不经心地道:“既然本座能让这死牢从此消失,也能让邺城顷刻间化为灰烬。你们最好想一想,究竟是你们的命硬,还是这火药硬。”
静元道:“造了这么多杀孽,还不够么?”
从死牢里一逃出来,狐凌就原形毕露,牙尖嘴利:“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凭什么我们就要让他们杀?老尼姑,这话说得忒也没道理!”
“正邪怎可相提并论!”
狐凌慵慵懒懒的靠在土河的背上,抬了抬眼皮:“我管你正邪,阻我的路,就该死。正邪这种东西,谁定的?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都杀了。”狐凌笑的极为灿烂,“如果你们不怕傲绝宫的反扑。”
说完这番话,他们这一行人在槿叔的带领下,离开了不甚太平的邺城。留下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的正派人士。
直至脱离险境,土河才想起一件极为重要之事。
“槿叔,你怎么来了?”
三日前。
窗外烟柳仍在,斜阳归去,带走天边红霞。
一钩残照,半帘飞絮,夜色下,那抹身影在岁月的磨砺下,越发沉稳。
苍雪负手立于窗前,一遍遍的摩挲着手中的血玉。
“救狐凌。”
木槿蓦地瞪大了眼睛。
涵凝颤声问:“宫、宫主,这怎么可能?”明明死了啊,葬都葬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苍雪将血玉睚眦交到木槿手上:“血玉睚眦可调动傲绝宫数万教众,若是狐凌已死,静元那帮人怎么会将其送回?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怎么不趁机调动我傲绝宫的数万人马,保得楚国江山?”月光透过半开的轩窗洒了进来,苍雪的眼中覆上一层霜色,“想要狐凌的命,也得先问问本宫答不答应!”
苍雪很清楚自己身上肩负着宫里的上万条性命,她不是个冲动的人,从来不是。为防行动失败,这次的行动,她慎之又慎。
“槿叔武功造诣不低,且精通阴阳五行伏羲八卦,此行他去最合适不过。”
“让火堂连夜将所需武器运往邺城,想是火鸾用得着,再让她就近调出些炸药,实在不行,咱们就把邺城大牢给他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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