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老爹不放过他。硬是压着他看了好几天的画像,黑眼圈都整出来了。
“嗯?”叶流光一听酒友说话,才醒了神。往酒友指的方向一看,诶,那个人不是顾西决那个面瘫吗?这下,人更加清醒了。他顿时来了精神,拍着酒友的肩,一脸赞同,“确实是很飘浪,不过,你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学士大人,词穷了?”
这位酒友名叫李怀明,是世家之子。文采风流,前些年考中了探花,进了翰林院当编修,最近才升作翰林学士。此人平生唯二大爱好,喝酒,这才跟叶流光混到一起。
“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可是确实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那些词用在他的身上,倒是显得浅显了。”李怀明是个老实人,一听叶流光又打趣他,刚忙摆手辩解道,“真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生的这般的出色。往年却是没有见到过。”
“哈。”叶流光乐了,“想知道还不简单,上前问问就好了。”心里却是在腹诽李怀明,当真是读书成书呆子,连顾西决身上的衣服都认不出来。估计他连最近的宫宴听闻都没有听说过,真是十足的呆瓜一个。
“看她的衣服,怎么着也是个王爷。”叶流光开始使坏。
“啊!”李怀明果然大惊,竟是个王爷,那刚刚他说了冲撞的话,应该没有人听见吧?要是被降罪就惨了,少说也要四十大板。但是,王爷不该乘坐仪驾吗?
叶流光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哈哈大笑,“没事的,看你整天读书都读傻了,连朝中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李怀明无奈了,他只是一个庶子,家中有嫡长兄在,要不是他读书厉害,估计自己的父亲都记不起有他这么一个人,自己安安分分的就好了,那里管得了这么多。无意中又与叶流光相识,父亲叫自己多多亲近叶流光,可是这种算计为他所不喜。
“嗨,西决。”叶流光也挺看中李怀明的品行,知道他为人不做作,才与他相交的。他知道李怀明家中处境,也想帮上一帮。然后,就高高兴兴的拉着人家就过去了。
顾西决听到叶流光在叫她,回过头,便看见叶流光跟一个年轻男子勾肩搭背的朝她走过来,形似好基友,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好久不见。”顾西决颔首,看着叶流光搭在人家身上的爪子。
“诶诶,你可别乱想,我们很纯洁的。”叶流光看见顾西决微妙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赶紧撇清。“我绝对只对大美女感兴趣。”
“参见王爷。”李怀明就没有叶流光那么的随便了,近看发现顾西决身上的确实是亲王服饰,他可不敢像叶流光一样放肆,赶忙行了礼。
“不必多礼,既是流光的好友,于我便不必客套。”顾西决阻了他行礼,道。
“西决,真是可惜了,你那日不去西子楼,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叶流光一脸惋惜,“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鲛珠,可惜太贵了,不然我也想要呢。”
顾西决知他说的是西子楼拍卖会一事,之前她说过要去,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鲛珠么,看来这个西子楼真是很不简单啊。
鲛珠乃是传说中深海鲛人体内的珠子,是鲛人身体里最精华的部分。相传,鲛人泣泪,化为珍珠。眼泪便这般值钱了,更何况作为精华的鲛珠。传闻,鲛珠具有神奇的医疗功效,可肉白骨,令人起死回生,使得天下人争相追逐。
但这毕竟是传说,真相如何还有待考证。
“襄阳公主到!闲人回避!”从宫门外传来一声传唱,在几乎是封闭式的宫道上回荡许久,经久不息,看来传唱官的嗓音很好。
“咕噜咕噜”的车轱辘声传来,顾西决她们同道上的人一样,各退几步站到了边上,然后就看见一辆马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四匹英俊的白马并驾齐驱,车夫挥舞着马鞭,用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这声音听着都疼。
“这是要飙车的节奏吗?”叶流光震惊了,喃喃道。在圣枢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剽悍的驾车方式,投胎也没有这么着急的。
本以为这马车很快就会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然后,叶流光就麻木的看见,像急刹车一样神奇的,这马车就“唰”的一下,在她们面前停下了。
所以说,这是要干什么?
堪比一个大学四人间宿舍大小的豪华型马车挡在宫道中间,导致路都不好走了。鎏金的车辕,紫色的纱帐缀在四角,凤凰比翼翱翔的图案,都显示了车内人的显赫身份。
四周寂寂,突然从窗子帘帐深处,伸出一只如美瓷般白皙细致的手,轻轻地挑起了帘帐,但里面的人并没有出现,空灵而带着魅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怒自威的声势,“车下何人?为何不跪?”
但凡是认识这辆车的人,一定会认出这辆车的主人。
而这辆豪车的主人就是皇室最有钱的襄阳公主。
这位襄阳公主名顾元臻,当今陛下的皇姑,现年二十又一,未婚。这位殿下天生头脑聪慧,极具生意头脑,做起生意来从来没有亏过。十六岁的时候就接手了皇商的生意,掌管一些国家运作的重要物资的交易,比如官盐之类的。因为有钱有势,一般人都不敢开罪她,巴结的倒是一大堆。至于为什么现在都没有嫁出去,那就要问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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