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把偷听到有人要算计柴小姐,以及她想报信却在园中被人阻拦还打伤了对方一名侍卫的事说了一遍。
风纯听完顿时变了神色,立即吩咐侍卫通知管家安排人手去找柴小姐。
他又招来小厮,“去通知郑侍卫,从现在起,王府只准进不谁出,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小厮领命而去,秦珍担心地问,“这么长时间了,柴小姐不会有事吧?”
风纯摇头,神情凝重,“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内宅阴私一向杀人不见血,珍珍,我去找凤阳,你先回暖阁待着,哪儿都不要去。”
“知道了,你快去。”
秦珍朝他点头,风纯转身,衣袖带起一阵风,刚走了几步,他想起一事,复又返身回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件饰物插到秦珍发间,而后欲言又止地瞅着秦珍。
“什么?”秦珍好奇,伸手去摸,却被风纯按住手,“别动,是宫里赐下来的绢花,收好,别弄丢了。”
“哦。”
秦珍当时没当回事,只记得当时风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奇怪得很。
秦珍回到暖阁一直坐立不安,她担心那位柴小姐,丫鬟送来茶水,把她面前的冷茶换下。
她端起茶喝了口,朝丫鬟说了声谢谢,那丫鬟朝她福了福,“姑娘客气了,奴婢告退。”
丫鬟的声音意外的好听,柔中带媚,秦珍特意抬头看了眼丫鬟,竟意外瞥见她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你笑……”话没说完,秦珍突然感觉头昏目眩,天旋地转间,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意识。
丫鬟见她倒下,上前戳了戳她的脸,见她没反应,抱起人快速离开暖阁。
王府没有女主人,只有风纯一个主子,办花会这种事,还是宫里周贵妃派了女官来操持。
而柴小姐很快被找到,在一处客院房内,衣赏不整的被庄王世子风致远抱在怀里,贴身侍女倒在房中的地上,不醒人事。
找人是暗中进行,故而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多,仅一名管事嬷嬷和两名侍卫、风纯以及凤阳世子瞧见。
柴小姐醒来后得知自己遭人算计,还被未婚夫亲眼目睹,性情刚烈的她,直接一头撞在床柱上,头破血流,虽被及时救治,命却去了半条。
风纯气得七窍生烟,他是早得了秦珍传信,知柴小姐被人算计,只是晚来一步,没来得及阻止。
他招来管家,“速去把听风院的客人请来,请她过来认人,敢在本王府里兴风做浪,简直不知死活。”
管家听了赶紧去请人。
风纯不由得庆幸,“亏得珍珍撞见,不然我真没法跟柴老将军交待。”
然而,一会儿,他才知道自己庆幸得早了,管家回话说,听风院的客人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府里也不见人影。
“不在?这丫头跑哪去了?”
风纯那时没想到其他地方去,只当秦珍遇到什么事暂时离开一下,却不想,她这一消失,便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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