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工钱谈好,一人一天八十文钱,管两顿饭,早市上打包了吃食,知道成年壮汉胃口大,秦珍也不小气,早饭包子馒头管够。
她大气,仨汉子也实在,拍着胸口保证帮她把活干好,要是她需要,地也能帮她犁了,当然,工钱另算。
秦珍笑着满口答应,听得出来,她请的这仨人是真的庄稼老把式,就不知,干嘛家里地不管,不远千里的跑来柳林镇掺一脚。
帝诏与宝藏之事,受四国瞩目,天下人无不虎视眈眈,想也知道,它不可能落入普通人之手。
秦珍感到奇怪,便问了出来,仨闲汉以一位姓刘的大叔为首,刘大叔感叹,帝诏与宝藏出世,乃是武林乃至天下第一盛事,只要是武林同道,就没有不想参加的。
即便最后不是他们所得,走个过场亲历一番也是备感荣幸之事。
秦珍不懂这种荣幸,她只知道,不管帝诏和宝藏落到谁手里,对普通百姓而言,都不会是幸事。
风纯隐约说过,天要变了。
到了地里,秦珍也没闲着,刘大叔三人割麦子,她自家里推出来一辆独轮车,一趟趟地将收割的麦子往家里运。
秦家院子大,堆放全部的麦子不成问题,院子有石辗,就是没有牛,辗麦子是个问题。
刘大叔却说好解决,头一天割完麦子,第二天他不知从哪借来一头骡子,和另两位大叔又帮着把麦子给辗完。
接连五天,直到把地收拾出来,秦珍和刘大叔三人已经混得很熟了,说是江湖中人,他们更像淳朴的庄稼汉。
身上哪有一点武林中人的气息,整日聊的是田地农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若非卫末派人送信给她,她还打算同刘大叔等人请教,来年地里播种的事。
回镇上之前,秦珍跑了一趟梧桐山,弄了些特别的东西带回来。
医馆里,风纯笑得特大声,“。。。。。。你是不知道,刘家那朵小白花被我骂得多惨,门都不敢出,还寻死觅活,说我坏了她的名声,后来还不死心的想叫我负责,她也配,瞧着吧,她这辈子别想在京城嫁什么好人家。”
卫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太后没闹?”
“怎么不闹,皇伯父亲自下了旨,她闹也没用。”风纯面露不屑,“十几年前为她为刘家女逼走我父王,十几年后又来逼我,打我的主意,刘家,她不是护着吗,我非要她刘家以后名声臭大街。”
“你这么一闹,已经臭大街了。”卫末叹息着说。
十几年前,太后逼得纯王出走,后战死沙场,王妃强忍悲痛,生下风纯后殉情而亡。
圣上那时就厌弃了刘家,刘家因此而没落,今太后日薄西山,又能护刘家多久,待太后归去,圣上定会清算刘家。
刘太后之所以如此着急的想要将刘家女赐给风纯为妃,也是抱着一线希望。
希望将来,清阳郡王风纯,能念一丝夫妻的情意,对刘家网开一面。
“臭了好,最好她刘家在京城待不下去,给本王早早滚回老家。”风纯恨极了刘家,眸底透着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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