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看着林献出门后,褪去那副闲适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从摇椅上站起来,一个人快步去了书房。
他提起笔,苍劲有力的字一个个跃然纸上,很快,几张纸写完,他盖上自己的印章,装进信封里,封好后交给李达,嘱咐道:
“一定要亲自交给他,让他当场看完,若是有什么要你带回来的……”
明霁望着李达带着信件离去,目光渐渐变得空茫,良久,他的视线才聚焦。
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封信件,最上面竟是“遗书”二字。
‘又活过了一天……’
明霁将昨日写的遗书烧掉,重写了一份放进去。
‘今天的又比昨天的多了几张。’
明霁有些苦恼地想,‘每天都比前一天想说的话更多一些,若真的有幸活到明年、后年,这遗书岂不是一个盒子都装不下?’
将木盒重新锁好后,明霁又打开书房的机关:
左下角的书格其实是可以整个抽出来的,后面的墙壁上凿空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几本书,两块木牌,再放上木盒,满满当当地正好。
若是林献看到这几本书,定然不会再嘲笑明霁书柜上摆着的十几本妖魔鬼怪的话本了,因为这几本书可比那些话本更夸张。
如果说那些话本是记录与编纂,那么这几本就是讲述了理论与实践——全是记载了旁门左道的书籍。
明霁没碰这几本书,毕竟他早就倒背如流。
放好木盒后,他拿出那两块木牌,一大一小,全都写着明霁的生辰八字。
大的是牌位的正常大小,约半臂长,木料是槐木,背后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随手的涂鸦毫无根据可言,但看久了就会觉得恶心反胃,给人邪恶的感觉。
明霁划破食指,将这些纹路用自己的血涂了个遍。
然后又拿起未完工的小木牌,用刻刀小心翼翼地刻画。
小木牌大约只有大拇指长,在这样窄小的地方刻上同样复杂的花纹更加困难,明霁每天刻一点,刻了十几天了。
本来他只准备了一个大木牌,早在半年前就做好了。
谁知,短短半年不到,他的人生中就闯入了一个新的身影。
势不可挡,裹挟着一身甜蜜与阳光,一来就让他无法拒绝,不舍离去,只能想办法把他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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