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挡风玻璃并不使她惧怕。
看了眼怀里的我,小捣乱平淡地笑了笑。
她并不说话,只是熟练地操起口红,对镜补妆。
面前的玻璃不能视物,所以她熟练地使用倒车镜观察前方路况。
面前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路。
鬼打墙?
交警还在查酒驾,刚刚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
小捣乱边补妆边开车,这段路她似乎闭着眼都能走。
她补完妆,把这酒瓶放回原来该在的地方。
她单手调整着怀里的我,就像兜着一个孩子。
“四字四字四字四字——”
一声声诵念成了吼,成了哭号。
身边的车里,司机乘客一一掠过。
普普通通的人们,和上次遇到时的一样。
张张口,他们笑着聊着。
有人板着脸也在看着窗外,他的短发中蓦然生得一缕蜿蜒的长。
——那人像是感受到背后的目光,猛地转过头。
他露出微笑,齿缝间挤出一长条黑色物质。
黑色物越延越长,它挺着身子在物色我们。
是蛇?
蛇头喷吐着红信子,尾巴在他的左眼中把玩一遛,挣脱着脱离、后送进鼻腔中。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转过头,蛇游走于所有孔洞,眼眶、耳孔、鼻腔、嘴里。
“啪”
一条小蛇掉落在我手背上。
我不敢置信地缓缓抬起头。
小捣乱的嘴被一个东西越顶越开。
一支信子吞吐着,配合幽然泛光的鳞皮……
一双线形眼突入视野……
一条能有我大臂粗细的黑蛇从小捣乱的嘴里突出。
这什么情况啊——无数爆落的小蛇从车顶从小捣乱身上往我浑身上下掉落。
这是她的记忆?!
这么说来、小捣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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