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吓了好大一跳,好半晌,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音量有些过大,又柔和下声音说:“别胡说,怎会不是碧玉?那你告诉我,不是碧玉又会是谁?”
我被穆镜迟问的有些哑口无言,小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怎的当真了?”我又瞧了碧玉一眼:“我当然知道她是碧玉,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嘛。”
穆镜迟听我这样说,虽然脸色没太缓和,但也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他敲了敲我脑袋说:“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胡话了。”
我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穆镜迟轻笑了一声。
我见他还没有要走的迹象,便问:“你不要处理公事了吗?”
他听出我这句话是要赶他走的迹象,他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指着丫鬟们端上来的粥说:“我先看着你喝完,再走。”
他都这样说了,我只能从桌上拿起了粥碗,用最快的速度将那碗粥给吃完。
接着,一滴不剩后,我将碗递给他看说:“这样总行了吧?”
穆镜迟才笑着没说话,倒也没有再继续停留,而是让丫鬟们继续盯着我,他才起身便出了我房间,去了书房。
她一走,王芝芝沉默了一会儿,又笑着对我说:“那、那清野,我也走了。”
我微微一笑,她转过身心事重重离开后,屋内的丫鬟也跟着离开了一大半。
房间内都空了后,我发现碧玉还跪在地下,我说了一句:“起来吧。”碧玉瞧了我一眼,犹豫了两下这才缓慢站了起来。
青儿这个时候问:“小姐要不要看会儿书。”
手臂上的药水还没输完,就证明我现在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床,我有些提不起劲来,摇了摇头说:“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青儿和碧玉见我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也不敢再打扰我,便侯在了一旁,不敢再说什么。
之后,我便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药水一滴两滴,三滴往下落。
因为过敏,我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两三天,一直等我脸上的痘痘和身上的浮肿都退散了,我这才敢从房间出来。
我大约是在床上待的有点久了,走路脚步竟然有些虚浮,我由着青儿她们扶到了楼下,外面阳光正好,穆镜迟正坐在花园里跟人聊着事情,王芝芝在一旁招呼着茶水。
我站在那瞧了一会儿,青儿见我不动,便问:“小姐,您是要去外面坐会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瞧着,对青儿说:“不,我在屋内坐一会就好。”
青儿想说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听,便朝着沙发那端走去,桌上有报纸,我随手拿了一份翻了翻,翻了良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王芝芝的。
我没有抬眸,却听见王芝芝满是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清野,你终于愿意下楼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抬眸看向她,然后笑着说:“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在楼下坐了一会儿。”
王芝芝说:“你姐夫在外头和人谈事情,要不要过去?”
我说:“不用,我只是坐一会儿,便要上楼去了。”
王芝芝也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她又去了屋内端水果,出了客厅去了花园。
我说:“青儿。”
她听到了我的呼唤声,当即便看向我问:“小姐,怎么了?”
你说:“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种什么感觉。”
青儿沉默了两秒,她才说:“应该是幸福。”
我说:“那什么又是幸福。”
青儿对于这个词,似乎也有些迷惘。
我说:“也许像王芝芝这样,在丈夫谈着正事时,她便侍奉在一侧,奉茶招呼客人,偶尔两人在众人的视线各自交流一眼,无需多言相视一笑,便是幸福吧。”
青儿说:“有时候很多幸福都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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