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着气,扶着桌子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堂弟看着我这样,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我和他不一样啊,他是保镖啊,有什么事,他伤着了,最多就是二叔二婶心痛一下,我伤着了,那家里一堆人是说他的啊。
他一下就蹦了起来,原来的睡意也没有了,赶紧扶着我,让我坐下,说道:“你爬这么高干嘛啊?你穿高跟鞋干嘛啊?你就不能小心点啊?”
“别说了,被说了。我痛死了。”
堂弟看着我那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模样,说道:“你先在躺椅上躺着。我去问问他们家有没有云南白药。先镇痛吧。”
“别别别!”我虽然痛,但是毕竟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这点痛还是能忍住的,不至于想一些小女生一样,就呼天喊地不得了了。“那梁上有东西。我刚才就是去看那东西的。”
堂弟这才抬头看那梁。在他躺椅的这个位置,抬头看,是看不到什么的东西的。所以刚才他菜没有发现啊。能在梁上放东西的,一般都是建房子的时候就放上去的。有可能是镇宅的,旺宅的。这种年代的房子,什么结构,什么风俗,我们都不了解。但是按照农村悬檐式的房子来说,能在大梁上放东西的人,只有建房子时帮着看大梁的风水先生。就想我二叔这样的。还有一种就是当时落大梁的木匠。
在农村,悬檐式房子,整个房子的结构都是木匠过手的。要是那家人,在工作的时候,不好好招待,好好说话的话,他在大梁上弄点事,就能让全家不安宁。;这技术的祖宗就是我们中国最最著名的木匠鲁班。呃,人家鲁班超级牛x的,可不是一个木匠身份而已啊。
而那竹剑上最初的符上有岑字,如果推测是木匠放下的话,那么照这么看,那梁上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当时的木匠放上去的。说不定就是那个姓岑的木匠放上去的。
岑啊,这个姓,总是能有让我们心头一震的能力。
堂弟听到我的话,也很快就知道了这里面的联系。他先看看,那楼道,听听声音。楼上的人都还在喝酒,估计着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下来的。他也跳到了刚才我站的那桌子上,看看那大梁上的东西。
因为是在市区里的,他的就没有拿望远镜来。而那角度正好的逆光,还真看不清楚呢。
堂弟说道:“等等,你忍着啊。我去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再说。”
然后就看着他从桌子,爬上一旁的货架,沿着货架靠近那大梁。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一时间都忘记脚上还痛着了。先不说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下楼来,我们没有办法解释堂弟为什么会在人家的货柜上。
那货柜顶端才多宽啊?也就半米吧。还是那么高的柜子。下面装着五金用品什么的。他要是有个失足啊,摔下来的话,也能残废了。
我也不敢大声喊,就怕楼上的人听到,也怕吓着堂弟,让他惊慌。只能捂着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出声。
走到那货架的尽头,堂弟就站在那货架上,攀上那大梁。水泥悬空大梁啊。承重方面是可以相信的。宽度也不差,就是高度有点吓人。要知道,自建房的第一层那一般都是能有三米五到四米这样的。那大梁的位置至少也是三米五以上了。
只是这样的房子本来就不应该有这种悬空的大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堂弟在那大梁上是爬过去的。然后坐在大梁上看着他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打量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朝我比划一下,意思就是让我接住的。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不能动的啊。”堂弟打着眼色,没说话。我们都担心这个时候二楼的人会下来。到时候就不只是名声扫地了。想想风水先生当梁上君子,还被抓进了派出所。这个以后谁还敢请啊。
堂弟抛东西下来的时候,我也顾不上脚上的痛,单脚跳这把东西接住了。
这什么鬼玩意啊!死重!我压根没抱稳,加上一只脚站着呢,直接摔地上了。而且吧,那东西还砸了我的肚子一下,大腿上肚子上,都好痛。
东西落地,发出了“砰砰”的声音。楼上就算在喝酒也能听到这些声音了吧。
果然就听到了有人下楼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堂弟还在大梁上呢。他这要是沿原路走回来,还不得好几分钟啊。我心里有个声音说道:“完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堂弟是翻身双手吊在那大梁上,然后“砰”一声,跳下来的。好吧,三米五,减去堂弟伸手攀着大梁的高度,是两米二这样。三米五减去两米二,实际他跳的高度也就一米三。他人下来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刚才砸到我的东西捡起来,丢进李叔那一大堆的麻袋里。
刚才做完法事之后,小徒弟负责收拾场地的。不过都到了吃饭时间了,加上我和堂弟都已经上楼吃饭了,他也只是懒懒散散地将东西全都推到一边去罢了。那三四个大麻袋,被堂弟丢过去的东西砸中了,陷了一个坑。然后上面的部分又盖了下来。正好将东西盖得严严实实的。
在他过来扶起我的时候,正好那下楼的人走到了一楼。下来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她问我们怎么了。堂弟就说:“我姐刚才高跟鞋踩到了坑,摔了。然后爬起来的时候,才走一步,发现脚崴了,又摔了。”
这剧情怎么就这么狗血呢?堂弟是不是看台湾肥皂剧去了啊?
那女主人看看我,完全相信了堂弟的话。这谎话真是高明啊,真真假假,这才是谎话的最高境界啊。
我被堂弟浮起来,坐在那躺椅上,脱下高跟鞋,尼玛的已经肿了。我想我的肚子和大腿也被那东西砸黑了吧。千万别砸出了个内伤啊。不过有别人在呢,我也不能问问那究竟是上面东西。我刚才看都没看清呢。
那大姐从那边货柜上给我拿了消肿止痛酊,而那货柜离那些大麻袋很近啊很近。我心里都在敲鼓呢,万一她看到了,我同样的玩完啊。
她把药递给了我,也说道:“这地面去年都说要重新铺地砖的。要不也不会摔着了。”
我呵呵笑着,打开盖子擦着药。那大姐就说要先上去看看他们吃饭了。我巴不得她快些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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