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上前帮忙打下手,很快就开坛了。看着他们烧香啊,烧元宝啊,然后活宰大公鸡啊。拿刀宰鸡的是堂弟,他一手抓着鸡,一手拍着急脑袋,小声说道:“叫啊!叫啊!”
那鸡很不给面子的咯咯几声。他们等的可是打鸣喔喔喔啊。
一时法事陷入了僵住。我离得近,听着李叔对堂弟说道:“你小子蹲下来,扯着鸡脖子学声鸡叫。然后就一刀咔嚓了。”
堂弟白了他一眼,也压低着声音道:“你当演小品呢?有这样的啊?”
“那这还是要演下去的啊。”
“昨天我就说不用弄这么大的吧。现在怎么办?你学鸡叫好了。”
“人家都以为我是你师父,哪里有徒弟在,师父自己宰鸡的。”
“他们都不知道是该谁宰鸡的。李叔,上吧,鸡交给你了。”
他们两还在低声议论着,那被抓着的鸡,出人预料的喔喔叫了。两人微微一愣,堂弟马上拿着刀就抹了鸡脖子。杀鸡,那堂弟绝对熟练啊。放血就更不在话下了。
看着一碗血落在了那香案上,堂弟将那只即将要死的鸡,丢进了那残垣断壁之间。李叔拿着那碗鸡血,也走了进去。那房子都拆到半了,整个就是一危房。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我还真担心那楼就那么哗啦一下倒下来了。
李叔把鸡血在那墙上到处洒了一下,直到碗里的血都撒完了,才出来的。然后就看着李叔将香案上的一块红布拿了起来,在那香炉上熏了一下,递给堂弟。堂弟手脚利索地几下爬上了一旁一辆钩机的力臂上,将那红布绑在了那钩斗上面一点的地方,然后滑了下来。他这招都是小时候爬树练出来的。
然后堂弟就钻进了那钩机里,我才意识到这是让堂弟操作钩机啊。我知道老家一个叔叔有钩机的,但是堂弟不是才出狱就跟着二叔学风水,然后一年半年这样的,就住到我们家来了。他做过农活吗?他会开钩机吗?
我远远退到了一旁,万一堂弟失误了,我可不想成为他学钩机的牺牲品啊。
李叔在那楼前摆上了一地的鞭炮,然后才看看手表,看看罗盘,冲着娜娜喊:“时间没到,再等五分钟。”
我听着连忙跑到那钩机前问道:“零子,你会开这个吗?”
零子还在上上下下看着那钩机,没有看我一眼说道:“在老家看他们开过。学过一天的时间。”
“那你还敢啊。万一一会弄错了伤了人怎么办?”
零子这才抬头看我一笑道:“我就是意思意思,巴拉下一块砖头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活,工地的人会去做的。得了李叔叫你呢。”
我转身看去,李叔还真是在朝我挥手呢。丢脸也要去啊。我就这么走向了李叔。
李叔从他的装备里找出了一面八卦镜递给我,说道:“拿着,站在香案正前面,反照阳光进那楼里。”
我拿着那镜子,一身的一舒服站在那香案前。就听着围观的有人笑道:“怎么还有女徒弟啊?”
“不会是那师傅的小蜜吧。”
“我看是那徒弟的老婆吧。”
“看年纪还小着呢。怪可怜的,就跟着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情了。”
尼玛的!我做什么事情了!怎么这话就这么难听啊!眼睛一撇,就看到了娜娜那得瑟的笑啊。
李叔自然也听到,呵呵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误会了,她是那个xx村的风水世家的嫡脉传人啊,厉害着呢。要没她在这镇场子,我还怕那边房子会出事呢?”
吹吧,真会吹!不过这样周围的人都闭嘴了。毕竟风水先生不能得罪啊。
看着时间快到了。李叔就要点炮了,我连忙说道:“把炮拖过去一点啊,一会炸到我了。”城市长大的女孩子,放鞭炮的机会不是很多啊。偶尔也是远距离看看罢了。这回最近的鞭炮,离我也就两米啊。我还真有点紧张呢。
李叔皱皱眉啧了一声,还是往那房子那边拖了一点。我调整好镜子,让阳光照进那房子里。八卦镜上的八卦也因为这个反光,在光线较暗的房子里形成了一个放大的八卦的图案。
李叔点了炮,堂弟那边启动了钩机,在那炮声中下了钩斗,也是在那炮声中,整面墙轰然倒下。
成了!我心中暗想着。可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那邪祟作怪,本来没有一朵云的天空,突然就有云挡住太阳了。八卦镜上的反光渐渐弱了下去,鞭炮还在响着,我喊着李叔,可是他却听不到。
我急了,无不知道这个八卦镜只是他们演戏的道具,还是有着具体作用的装备。现在堂弟离那地方是最近的,万一真有个会滴血的炼小鬼出现的,吓着人就算了,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啊?
情急之下,我把那八卦镜放在了香案上的红烛后面。红烛的烛光虽然没有太阳那么炙热,但是红烛毕竟也是供在香案上的,好像法力没有减啊。
堂弟那边还算顺利,在钩机的巨大威力下,屋顶也倒了下来。堂弟那是一鼓作气,就算鞭炮已经停下了,钩机还在操作着。基本上,那楼就剩下两面墙的时候,堂弟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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