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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岑春渲含笑沉思了片刻,用一种试探的口吻对吴绍霆说道:“督军,今日除了这越南来的客人之外,老头子还打算另外引荐一人于督军认识一下,还请督军务必赏脸。”
在岑春渲面前,该给的面子自然是少不得的,吴绍霆立刻笑着道:“竟是何人,有劳云公亲自出面引见,这等人物我吴绍霆势必是要见上一见的。”
岑春渲听到这番话,心中欣慰了不少,他忙不迭的说道:“督军此言实在是抬举老头子了。说来此人与咱们并非没有渊源,这次能与这位越南权贵搭上线,正是仰仗了他们家的关系。他的父亲是我在广西的旧交,是广西名门望族,本家姓于,也是孜县兄的同族。”
吴绍霆仔细的寻思了一阵,他冥冥之中记得历史上岑春渲的亲家姓于,后来郭沫若的第二任妻子于立群以及情人于立忱(于立群胞妹)都经常以岑春渲外甥女的身份来介绍,难不成岑春渲现在介绍的于家正是自己的亲家,又或者是即将成为亲家的世交?
“这样啊,要见的,要见的。不管怎么说这位于先生为咱们越南公司牵线搭桥,越南公司能发展的这么顺利,这个人情肯定是要铭记在心的。”他故作热情的客套道。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岑春渲是引见自己亲家来认识,这未尝不是一个需要严肃对待的苗头,因为岑春渲打算发展自己的势力。
“督军大人切莫误会,这次来的不是先生,而是一位公子。算起辈份来,此人是在下的堂侄。名叫于承欢,字宪实,去年刚过弱冠之年。”坐在一旁的于孜县立刻出言介绍了道。
“承欢这次是代表他父亲前来拜会吴督军,他的父亲与我交情不浅,托我好好照顾一下这位世侄。吴督军放心,老头子我做事向来有分寸,承欢虽然年少,可不得不说是少年英才,要不然可不敢随便什么人都引荐给督军大人呢。”岑春渲隐隐约约捕捉到吴绍霆的脸色变化,于是又补充的说道。
“那是,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云公您呐。呵呵。”吴绍霆一边点着头笑,一边说道。他觉得于承欢这个名字还真够武侠味道,不过从表字“宪实”又能推测出,于家并不是一个守旧的封建大家族,最起码于承欢的父亲不是。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未见其人,于承欢到底是什么德行自然不能单听岑春渲一面之词。就目前而言,于承欢只是一个富二代。联想起岑春渲长子岑德固火山孝子(具体访问度娘)的名号,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承欢这孩子自幼在乡县都被视为神童,十二岁跟着祖家学经营生意,十四岁就能把账目做得工工整整,同时还兼顾学业,成绩颇优,本来已经被县府保送秀才试,直到共和民国成立,这桩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他便一直在祖家商号做事,广西联合银行成立时,还是他一眼看出潜力所在,极力游说几个叔叔伯伯赶紧参上一股。如今广西联合银行他们于家占了一成三的股份,是广西省方排名第二的大股东,他现在就在广西联合银行出任会计经理。”岑春渲详详细细的把这个少年英才的事迹介绍了一遍。
听完介绍,吴绍霆倒真有几分感到欣赏,小时候学经营、能读书这算不了什么,但是从这小子积极耸动家族入股广西联合银行这一举,不得不说对方真是有眼光。
银行这种东西在近代中国太普遍,几乎每一个县都能自己成立一家,无非就是昔日的钱庄摇身一变即可。任何一个地方有势力的人都能开一家银行。可是于承欢能如此迅速的在粤桂战争前后做出分析,料定广西联合银行势必会走广东联合银行的路子,完成一省统一的机制,与军政府相辅相成控制省内经济命脉。虽然广西的情况与广东大有不同,遍地还有多如牛毛的小银庄,可迟早会被广西联合银行一步步蚕食,而这个依据就是粤桂战争的失利。
“这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很好很好,那今天中午就一起见上一面吧。”吴绍霆欣然的说道。既然这位于承欢通过岑春渲来见他,十之八九是希望得到自己的赏识,而岑春渲也正好可以借机拓展个人的势力。这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若于承欢真是一个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未必不能仔细斟酌。
归根结底,岑春渲想扩大他个人的势力,这也要一分为二来对待,并不能一味的认定岑春渲是有阴谋诡计。
岑春渲心情很好,他看了看座钟,于是说道:“督军,时间差不多了。我昨天安排承欢负责招待越南客人,他们现在应该从招待所动身前往在下的寒舍。若督军没有其他交代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吴绍霆笑问道:“怎么,云公在自家设宴呀?”
岑春渲笑着应了道:“一头是贵客,一头是领导,岂能随便找一家饭店就敷衍了?今日正午有几道南方名肴,老头子献丑亲自下厨。”
吴绍霆叹声不止的大笑道:“难得啊,难得啊,就算今日不去见识客人,也必须要去见识云公手艺呢。咱们这就去吧。”
第442章,岑春渲家宴
岑春渲在广州的公馆是昔日几个本地商户与广西籍士绅联名赠送,以前是广州农林局的办公地,三层小洋楼外带前后两处庭院。虽然外观斑驳剥落,从院墙到楼墙皆已泛黄,可是恰恰应了岑春渲的作风习惯,不求外在风光,但求内心充实。这半年来,尽管岑春渲整日忙得废寝忘食,可当吴绍霆乘坐马车进了前院时才发现,原本光秃秃毫无点缀的前院竟然垦出了一片小菜园和花圃,而且看样子还不是请园丁栽培出来的。
从马车上走下来,吴绍霆兴致勃勃的看着菜园子和花圃,虽然面积不大,但在整个前院里算是唯一一片绿色景观。岑春渲、于孜县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他们看到吴绍霆正在欣赏院子里的小种,不由带着笑容凑了过来。
“怎么,督军大人对种菜也有兴趣?”岑春渲笑问道。
“我对此倒是一窍不通,但是对云公您种菜倒是大感惊奇呢。”吴绍霆感叹的说道。他只知道岑春渲出身云贵总督之名门,平日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就算现在再有多悠闲,但种菜好歹也是一门学问,哪能无师自通呢?
“督军大人误会了,这花圃几个盆景确实是我闲时养起来的,无非是图个心灵清静,陶冶一下境界罢了。至于这小菜园子,是开春时朋友从南洋送来的几颗香兰叶和玉米种子,早先种下了,但一直没有理会,后来还是屋里的下人偶尔来照顾一下,也没料到竟能长成今天这般。”岑春渲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这里,吴绍霆反倒释然了,岑春渲要是会种菜,那这世道可真就变化大了。
众人随意的笑谈了一阵,之后便由岑春渲迎进洋楼。刚刚来到玄关时,公馆的管家连忙跑出来接应。于孜县代岑春渲向管家问了一句,越南那边的客人到了没?管家摇了摇头,同样有些苦闷,说是到现在还没来。
吴绍霆和岑春渲都听到了这番话,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有不同的表情。
“云公,照理说客人们应该先到了才是。”吴绍霆不动声色的问了道。
“真是奇怪了,早上我还特意去了一趟招待所,让承欢到点了赶紧把客人请过来。这孩子……唉……督军先请进,我马上派人去招待所催一催。”岑春渲脸色略有变化,他可不希望自己精心准备的招待出什么差池。
众人先进了洋楼,在客厅里落座,下人忙不迭的送上茶点。
岑春渲让管家赶紧派人去一趟招待所,又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拉着管家说了几句严肃的话,务必把人都带来。宴请是有讲究的,十二点那是开宴的时间,过了这个钟点不能到的客人那就意味着到不了,对主人家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正在气氛有些郁闷,管家吩咐的人还没来得及出门时,大门口忽然传来马车行进的声音,先前正准备出门的下人赶紧折返回来,压低声音在管家耳边交代了几句。随后,管家又匆匆来到岑春渲面前,转告道:“老爷,于公子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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