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20部分（第2页）

当贤哲在餐厅倒了水、热了杯牛奶端上来时，傲君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捏着那支没来得及点燃的雪茄。贤哲怕弄醒她，没敢帮她脱去衣服，只给她盖上被子，关掉耀眼的吊灯，打开柔和的台灯继续学习。

可没过多久，床头电话突然响了，还没等贤哲跑过去，傲君已经接起来了，那边传来院长急促的声音，内容贤哲没听清，只听傲君回答：“我会马上赶到医院的，我也会尽全力抢救他，但不是因为他是将军。”说完便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走。临到门口对贤哲说了句：“你先睡吧。”便已关上了房间门，贤哲想和她说什么已经晚了，连答应一声都没来及。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园艺清洁员

考虑到小哲比较挑剔，贤哲亲自去家庭服务公司进行挑选，可是看了一圈又一圈，仍没有看到半个中意的。家庭服务公司便允诺贤哲过三天再来，他们会提供更多的选择。

贤哲如约三天后再去时，却发现多了很多年轻的女孩，她们个个细皮嫩肉，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哪里是做工的，却像比美的，分明是冲着明哲来的，贤哲清楚，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如何泄漏了明哲家要招工的消息。

正在不好办时，贤哲发现一个相貌平凡、衣着朴素，看上去老实内向的外籍女孩，资料说她名叫水惠惠，是明湾利亚大学推荐的勤工助学的园艺系四年级留学生。

家庭服务公司介绍说，她在明湾利亚读大学，一心想独立自主，离开她那不如意的家，所以课余期间做过许多工作，勤快利索，深受雇主喜欢。

惠惠跟着贤哲到莞美琅嬛，立刻开展打扫工作，果然做得又快又细致。除了厨房和小哲的房间外，她包揽了一切，大家都不挑她任何毛病。

只是，她还有个爱好，就是利用她所学专业整理圣哲的园子。小哲是因为心疼大嫂才同意外人进莞美琅缳的，可她不准别人动圣哲的园子，大家都忙，不知道惠惠多做了这份事，直到有一天，感性的惠惠从花园里摘了一大把花，插在客厅一个闲置的玻璃瓶里，又把园后储藏室的废旧物拿来，制成花篮，做起了花艺，以为很有情调，结果被小哲看到后，惹得小哲伤心了一晚上。贤哲提醒过惠惠一次后，惠惠再不去碰那些花草树藤。

惠惠打扫的时间是上午或下午没课的时候，碰上明哲在家，她低头擦洗，不看明哲一眼，这让贤哲感到满意。但是她的心思还是渐渐地泄漏出来，她看了明哲一眼，就拔不出来，再不能释怀，并且她从同学的告知中，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她们总在茶余饭后坐聊卧谈的寮明哲！

每当她看见明哲拥抱热妮娅、逗着小女儿，或者照看小哲时，她总不自主地停下手中的事，躲在角落里痴痴地望着，尤其是明哲和小哲在一起时的情景，最让她着迷。

………

偷窥公主的幸福

一天下午惠惠赶来打扫，刚一进门天就下起雨来，直到她打扫完还在下着，她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等着雨停，可是雨不但不停，却转而成了暴雨。贤哲留她在常没人住的姊絮的房间姑且过一夜，于是她有了一次多看明哲一会儿的机会。

他们都在楼上，只有惠惠一个人在楼下。她正想到客厅里去坐坐，就听见明哲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本来想带你出去的，这暴雨说来就来。”惠惠躲回屋里去，看见明哲带着小哲下来了，他们坐在沙发上，明哲上身前倾，两个臂肘放在分开的双腿上，从茶几上拿了两个核桃，握在右手里，轻轻一捏，转了转，又一捏，两个核桃就破了壳，露出完整的核桃仁。惠惠从没见过这样的情景。

明哲在手心里挑捡出核桃仁，递到小哲嘴边：“张嘴！”

“我不喜欢吃这个。”小哲说。

“别不听话，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小哲勉强吃了一点，明哲又捏开两个，小哲躲开了，明哲只好依了她，扔进自己嘴里。明哲又给她洗水果吃，小哲要取什么东西，明哲也不准她亲自动手。小哲稍咳嗽一下，明哲就连忙端茶送水。

明哲只“正经”了片刻，就又开始无赖起来，他的那副面孔、那个模样在莞美琅嬛是常见的，但在外人是从来看不到的。

明哲用四个香蕉往空中抛着表演杂技，以逗小哲一笑。

小哲在旁边并没有笑，只说：“你别扔了，摔破了没法吃了。”

“你明哲哥哥可能扔掉了吗？”明哲笑说，手里并不停下，他的左手只靠手掌和一个大拇指不能握牢，果然不一会儿就掉下来，他笑着，放下一个香蕉，用三个扔着，也不行，只好泄了气，拿着一个自己吃起来。吃完后他又想到了新办法，拿起三个小红果用一只右手抛着玩。他一直让小哲：“看呀！快看！”可小哲就不理他，站起来上楼去，明哲连忙追着去了。

惠惠躲着偷看他们，在惠惠的认识里，小哲对明哲是冷漠的，都是明哲整天绞尽脑汁想博得她美人一笑。小哲越是冷酷的，惠惠就越是歆羡她。

又过了好一阵，惠惠听到热妮娅和熳滢的开怀大笑，不知道明哲又说出了怎样的笑话、又搞出了怎样的笑闹。

早上暴雨已经过去，惠惠一个人到花园里去，慢慢地踏着青草丛中的小石路观赏黎明的莞美琅嬛，石头还湿着，树根处的积水还没渗下去，莞美琅嬛的树木和院墙被冲洗得晶莹剔透，远处的海水蓝得使人心旷神怡，头顶上榕树密郁的树冠里藏着快乐的鸟儿，清脆的歌声在稍有些寒凉寂静的清晨里越发清晰而干净，好像浸在深深的清凉透明的水里。世界上竟还有这样宁静祥和的地方！惠惠几乎迷失在里面，却又突然间忧伤起来。

惠惠一转弯，却看见明哲在后花园里打球，她连忙躲起来，偷偷地看他，惠惠从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男人，他腰背笔直，体型健美，长着大高个子，因微胖而显得稳重，四肢又长又壮，全身都很有力量。有些寒意的清晨，他裸露着臂膀，还出了一头的汗。惠惠正看得痴傻时，明哲收了球向房子门口走来，惠惠急忙藏到房子后面。她知道明哲已经进去了，却伤感起来不愿回去，一个人在外面呆立了好久好久，才回房子里去。

她进去时，他们都已经吃完了早饭。贤哲正要出门，看见惠惠，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进去吃点早饭吧！”

惠惠到餐厅去，他们已经快吃完了，她拿着客人专用碗筷坐在椅子上，看到小哲连吃饭都那样高雅的模样，发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燃烧起来，低着头不自在地往嘴里送饭菜，又不知道如何张嘴、如何咀嚼、如何下咽。

傲君吃完收拾了厨房，穿戴好走了。

小哲和明哲也吃完了，“别沾湿了你的小手。”明哲说着收了小哲的碗，帮她洗干净放在玻璃柜里。小哲去楼上拿书包下来，明哲送她去上学，走到门口发现天凉了，让小哲在楼下等他，他跑上楼去给小哲拿了件衣服，把她护送进车里，开动而去。

热妮娅这时候才起床，带着两个孩子下来。

惠惠突然想起学校有课，看看时间要晚了，才急忙骑着脚踏车向学校飞驰去。

婚姻移民

新年已经到了，惠惠还是像以前放假回家一样挤轮船，为了省钱，她买拥挤的经济舱。她总能看见有许多看上去很壮实的女孩被男朋友送，惠惠比她们任何一个都瘦小、文雅，行李比她们任何一个的都重，可她却是一个人。她又不由自主想起同样瘦小的小哲，但很快就克制自己不准再想，她不可能拥有小哲的骄傲和高贵，不可能像小哲一样挑剔和纵容洁癖。她坚强地扛起行李，学着像个男人一样，拿出力气来第一个挤上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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