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你就是太善良。你相信她的鬼话吗?就算住医院了,那么这套新衣服呢?医院发的吗?妈,您说说看,这套迪卡布衣服得多少钱?不得十几元吗?我们全家一年的工分抛去交公粮,还能剩下多少,也就三十元左右吧。我们家人穿着白洋布染黑的衣服,你穿迪卡布衣服,这合适吗?”
冯秀芝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不信任。
“衣服是一位从津城来的大教授送的。我也没见过他人,我在医院还没醒来人家就回津城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呢。护士说他们以后还会再来咱南枫县的。总有机会再见到,到时候你们就全部弄清楚了。”
黎安平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急切。
而回到津城的周森教授万万是不会想到,他的出发点是不求回报的热心相助,这本是优良传统,应该得到传承和弘扬。没想到却给黎安平带来如此大麻烦,甚至是灾难。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周森,突然感慨万千。
“楠枫县太落后了。不知道那位妇女同志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我们家的活雷锋,你又做好事了吗?”
周森教授的夫人孟之华语气平淡地问道。她也是一名教授,在农业大学研究农业资源与环境专业,具体内容大约是关于土壤、肥料、农业生态等领域。
她已经习惯了周森的助人为乐,他总是不忍心看那些可怜的人陷于困难之中。
“好了,不要费神了。你还有新的教学内容需要你动脑筋呢。以后还有机会再去的。”
孟之华心疼地看着眉头紧蹙的周森。
“妈,下次您跟我们一起去南枫县吧。”周明赫兴奋地说道。
“好,听我儿子的。”孟之华呵呵呵地笑着说。
……
“世良啊,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媳妇吧。这传出去,妈这老脸可往哪搁?妈干脆跟你爹去得了。省得这心里堵得慌。”
刘月仙又挪着小脚走了出来,她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胸口憋着一口气,实在是太难受了。
“世良啊,你不来点硬的,她是不说实话的。”
冯秀芝在一旁煽风点火。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黎安平的脸上。把众人都给震惊了。
“安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是跟那个男人约会去了。他是不是你的老相好。我娶你那天,你迟迟不肯出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心里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冯世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黎安平。他眼睛像要流出血一样,血红血红的,冒着愤怒的光。
“你……你……你竟然打我!”
黎安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冯世良,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愤怒与委屈。来到冯家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忍辱负重,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家里操持着一切。
她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哪怕自己身体虚弱不堪,也从未有过一丝懈怠。可如今,她们竟然如此绝情地对待她,这怎能不让她心寒至极。那一颗原本充满委屈的心,此刻仿佛坠入了冰窖,寒冷刺骨。
“什么?世良你说什么?安平怀孕了?”
刘月仙先是一喜,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可紧接着,她的笑容凝固了,转为一惊,眉头紧皱,满心的忧虑渐渐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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