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忘记了,喻安宵早就说过,他供自己读高中,是因为程乐秋当年因为家庭原因,没能继续求学,他为此感到十分遗憾。
喻安宵提起过几次,总是说到程乐秋有多么聪明,夸他“很像你爸爸”。
自己如愿以偿读了大学,结束了高中生活,按理说喻安宵是该觉得轻松,终于不用再扮演家长的角色了。
谁会喜欢做家长呢,又操心又生气,还有解决不完的麻烦。
程迟雨有些泄气,呆呆地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动,想要奖励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已经从阳台折返的喻安宵一回来就看到这个画面,有些奇怪,笑说:“怎么了?你不满意啊?已经很好了。”
程迟雨摇摇头,说:“我也挺满意了。”
“那怎么不高兴?”
程迟雨看看他,说:“没有啊,挺高兴的。”
喻安宵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就又坐下来,说:“到底怎么了?”
程迟雨不知道该怎么述说自己的疑虑,又担心自己这番话说出口,又让他陷入自我道德审判,于是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是想,考得好,你也没有说给我什么奖励。”
喻安宵立刻乐道:“这么贪心啊,陪你出来玩,还不算奖励?”
程迟雨说:“算,但是还想要点别的。”
喻安宵知道他在说什么,眉毛轻轻动了动,一勾手指,说:“过来。”
程迟雨凑近了,脸颊被他捧住,在下一瞬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
洗漱前喻安宵吃了蓝莓酸奶,没想到那种甜香竟然都没有被薄荷味的牙膏盖住,让程迟雨有些意乱情迷。
吻到情动,难免手不老实,程迟雨的手放在喻安宵的侧腰处,有些不自觉地摩挲着。
喻安宵的睡衣质地很轻,被他揉了几下就向上缩去,程迟雨竟然真真切切地抚摸到他腰间的皮肤。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喻安宵没有立刻离开,手臂仍然搭在程迟雨的肩上,眼神却滑下去,盯着他已经钻进自己上衣下摆的手,质问道:“手放在哪里?”
程迟雨还没醒过神,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吓得忙往后一缩手,有些口舌不利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我把你的手放到这里的?”
程迟雨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不是。”
喻安宵突然说:“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记忆太深刻,程迟雨一听到他这个语气,就有种要挨揍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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