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还真是失礼,待字闺中的女子岂可随便让陌生男人看到相貌。”绿竹在我的指示下,上前一步拦住了那个男人的视线。视线被挡住,那个男人明显很生气。
“你这个小丫头,你可知爷是是谁?主子说话的时候你插什么嘴!”
我伸出手,将绿竹拉了回来,轻声道:“公子,不知者无罪,我们初来乍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包含。如今出来也有一些時候了,我们就此先行告辞。”
我说着,便要带着丫鬟走,大概是因为我们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因此这个华服男没敢真的上来拦。见此,南宫渣上前了一步,温和的开口道:“此地离你住的地方有些远,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我脚步顿了下来,没让他看到我眼睛里的不情愿,而是转头看向那个还跪在凉亭里的男人,看了那个人几眼,我才开口问道:“那个人为何跪在地上,公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公子还有事在身的话,又怎么好麻烦呢。”
见我说的话比较多了,南宫渣明显心情不错,比起我最开始见他时的那种冷淡,现在算是温和了非常多。就算只露出一双眼睛,能够表达出来的东西也够多了,我眨眼低眉间便带着一种不同于普通女的子的气度,而且说话的时候既不会太畏缩,也没有过份的亲近,这很容易让人觉得我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而且,我的眼神并没有直直的盯着男人看,看上去十分守礼。虽然,真实的原因是,对我来说这十个渣男都长了我十分熟悉的俊脸,偶尔看一下就倒胃口了,谁还会去盯着看?
南宫渣微微一笑,心情更不错了:“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华少爷,你看?”他说着,转头看向一直朝我瞅过来的华服男人。见到华服男人这副表情,南宫渣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很好就隐藏了下去,眼眸深沉,却又带着笑容。
华服青年扫了我好几眼,才一脸嫌弃的看向那个背对着他们跪着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头发有些乱乱的扎着,袖子挽在胳膊上,露出了他非常结实的双手,这个人的皮肤是一种非常健康的棕色,和我的白皙正好成为强烈的对比。
“算你小子好运!”华服男子说着,从自己的腰带间拿出几颗碎眼,扔在了地上:“喏,想要就自己爬过来捡。”
听了华服青年的声音,那男子动了动,慢慢站直了身体,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微微低着头,让我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长相,很快,他就在我面前不远处蹲了下去,捡银子。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发出半点声音,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我看到一粒碎银散落在了我的脚边,便弯下身将其捡了起来,我将碎银拿到手里后便闻到了一些鱼腥味,不由开口道:“你是渔夫?”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话,他顿了顿,才抬起头来,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像是无法映照出任何光芒一样,就这样看着我,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神闪了闪,却又觉得,什么也没看到。让我比较意外的是,这个人不是那种非常漂亮的人,也不是白皙的俊美公子,可是剑眉星眸,薄唇优美,长得……还挺不错的。
我伸出手去,白嫩的手心静静的躺着他要的东西,他低着头想了想,银子也不要了,扭头便要走。
我还没表达出不高兴,华服公子倒是不爽了,抬脚就踢在了那个人身上。
男人身形被踢得晃了晃,却还是没坑声。华服青年发火了,怒骂出声:“先是冲撞了爷,让你跪上一跪,上缴些银钱已是客气了,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爬着过来,你敢站着,还把不把爷放在眼里?!”
我注意到的不是华服骂出的话,而是那个男人的下盘,很稳,太稳了,不像个普通人。
经过华服公子这一骂,我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不相识的,是这男人从这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冲装了这个很像爆发户的男人,才有了刚才那样的画面。
“得饶人处且饶人,要说的事也说完了,还是先回去吧。”南宫渣显然也非常看不惯那华服青年的作派,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后,又向我着扫过来一眼。我拿着手里的东西,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用手里的帕子隔着皮肤之前的接触,拉过了男人粗糙的手心,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跪天跪地跪父母,有些人还是不要随便跪的好,再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太作践自己。”我说着,突然想到了某个人气角色说过的台词,于是便轻笑了一声:“高贵不在于血脉,而在于灵魂。看不起你的人未必比你高贵,下跪的人,也未必是真的低贱,赶快拿着药回去吧,别让生病的人久等。”
我是走到男人身边时才闻到他身上带着药材的味道的,而且还看到了他胸前鼓出了一块东西。他的身体十分健康,从他的脚步声,呼吸声中就可以判断得出来,稍微一猜测,我大概就明白了什么。我觉得,这个人或许真的不太简单,超出剧情里的东西,我一向很有兴趣。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华服青年只能知道我说了话,而听不清楚我说了什么,但南宫渣就不一样了。我这么做,带着一半真心,一半作秀的意思在里面。
他不是喜欢高贵,喜欢聪明,喜欢清冷?我给他一个个来,还一个个表现得非常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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