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坚持:“。。。出去。”
“那我背身不看,这屋子我定然不会出,”白尽泽拆了他的发冠搁在桌上,苦口婆心说:“我放心不下你一人,天下父母心啊。”
余羡让他一句‘父母心’惹得不愿接话。褪下衣衫跨进桶中,将脖颈都藏到水下,蒸腾得水雾不多时便在他面颊上蓄起水珠,裹着血污往桶中滚溅。
背对着也能感受到那道烫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脊背。惹得他的背频频泛痒,没憋多久便要起来穿衣。
“别急,还没洗干净。”
白尽泽按着他的肩头,掀水浇湿背上那道从前留下的剑伤,不大却是穿破心脏的深。
余羡看不到,也不知这疤痕的存在。白尽泽每每看到都会心脏作痛。这痕迹似封印般的存在,将雪凰受的所有苦痛藏在其中。他愿雪凰永远不要想起来。
“别碰。”
余羡缩了缩肩,扭头看他。
白尽泽即刻收起那抹不合时宜的伤色。不让碰偏碰,顺着脊柱那条深深的沟壑一路往下,他贴着余羡的耳,笑问:“碰了,雪凰想如何?”
能如何?余羡起了风情娆色的欲望,退后往白尽泽的指尖靠,偏头将湿热的汗擦在他的胸口,下巴,面颊。能抹的地方都沾一点。
白尽泽捏着他的下巴,凑近一吻。
本该点到即止,又觉得不甚舍得,故而将人捞起来一些,拥在怀中亲。桌上白透的凤凰坠佩泛着微弱的光,一点点明亮。余羡感受到疲乏褪去的轻松,这便是坠佩养着他的证明。
“我洗好了。”
余羡推开他,面红耳赤大口喘息。
“好。”
白尽泽松开手,饶有趣味靠着浴桶,等他起身穿衣。
余羡预备召来衣衫,赫然发现还是脏的。以往在极之渊,白尽泽会备好干净的放在边上,这一次没有,落在地上的还是那身沾着血腥的。即便赌气将就,他也做不到。
“没衣穿啊。”
白尽泽低笑一声,“今夜不穿,洗完晾一夜,明日起来便能干。”
这回不止面颊红,脖颈以下成了粉色,溺在水中若隐若现,好似故意的引诱,勾得看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余羡却不知,垂着头思索,他必定要同白尽泽同床眠,若不穿衣……
……今夜该如何睡。
难怪方才松得如此干脆,原是打定了这般主意。余羡缩回水中泡着,大有泡一夜的打算。
“你身子不好,水凉了受不住,真要一直泡?”
白尽泽伸手探探水温,见他始终不吭声,松口道:“逗你的。何时都有干净的衣裳为你备着。”
“你一定要这样看着?”
余羡面上的红晕褪去不少,但是水底下那根异样并没有,他心里急得很,三言两语就被白尽泽逗得不行。面上却滴水不漏,“方才出来,我看云挽苏一脸担忧,你去说我无事。”
白尽泽心情好,兴致高,温温柔柔地答:“想将我支开用这种由头不行,主动亲我,这个方法更好些。”
两人直面,余羡愣着不动,目光看他几个来回,隐约想明白一件事。白尽泽何事都看得透透的,此番就是有意挑逗。
“白尽泽。”
“嗯?”
白尽泽等待他主动,凑近蹭着他的鼻尖说,“准备好了?”
余羡掀起水花,挡住他的视线,快速从桶中站起来,那件素白的衣衫已经套在身上。他赤脚往床榻走,说:“不必回避了。”
“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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