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胡缨说。
“到底谁找我啊?你们给我个名儿啊倒是,干想我哪能想得出来?”
陆长淮坐直了:“不急,晚上坐酒吧慢慢想,想起来跟我说。”
解三秋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胡缨边吃水果边怼他,陆长淮跟古原说了一声起身出去上洗手间。
古原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刚才明显想说点儿什么的胡缨,随后抽了张湿巾擦手,看向旁边人畜无害的周年,音调不高地问他:“最近是不是挺忙?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嗯,最近忙,大家都加班呢我多少帮点忙。”
“客人好像没多少啊加什么班呢?”
周年刚想说什么又忽然笑了一声:“原哥你想问什么?”
古原挑眉反问:“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他这会儿侧坐着,身体完全朝向周年这边,脸上的表情跟平时都不太一样,甚至带了些压迫感。
“小白兔”毕竟还是个神童不是纯傻子,他虽然不知道古原的过去但看他当下的反应也知道他有了猜测。但陆长淮刚才明显不想让胡缨开口,不想让古原知道,所以他当然不能干涉。
他垂下目光想了想,意味不明地说:“原哥,陆哥一直是个挺靠谱的人,也没有大男子主义思想,你心放肚子里。”
古原点点头,沉默半晌忽然说了一句:“我可能是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思想了,我什么都不想让他沾上。”
周年看着他,斟酌着说:“陆哥确实不容易,但我想他也并不需要谁替他扛什么,他没那么脆弱。”
“当然,他什么都能扛住”,古原苦笑一声,声音很低,“可问题是我不忍心让他扛,尤其是不忍心让他替我扛什么。”
他当下这副模样让周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自觉嘴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他对面的胡缨。
接到他求助的目光,胡缨看了过来。古原不是个城府多深的人,他的表情并不难猜。
刚才解三秋回忆了半天,实在没想起来自己最近招惹过谁。排除了其他可能性之后,他们当然也应该问问古原。可陆长淮不点头,胡缨不能擅自做主,所以当下她只能缓和气氛。
她叫了古原一声说:“你们今天走了以后大司马一天都不高兴,中午我去喂饭它连饭都不吃了,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挺有良心。”
古原笑笑:“大司马的良心时有时无,那天还把菜地刨了呢。”
……
陆长淮回来的时候桌上的氛围已经恢复正常,可他从门口走到桌边的这几步还是察觉到了古原的不对劲。走到古原旁边的时候他伸手碰了一下古原的额头,问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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