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蒋勋要不是看她是认真在关心他会被冻感冒,真想一把把那睡裙揉得乱八七糟,扔给她,咆哮,粉色粉色!每次都给我穿粉色!
我最讨厌粉色!
可是秋老虎比他想得嚣张,在刚刚赌气的十多分钟里,蒋勋已被水分骤然带走部分体温,他想先忍了算了,要是真的冻感冒,后天怕会耽误去见姚迦的合伙人。
于是没再说什么,接过睡裙,从头套了下去。
别说,还挺合身。
蒋勋走出时,傅云娇刚压平床单最后一角。她从沙发边起身,一回头,就见蒋勋尴尬得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件淡粉色的睡衣,穿在傅云娇身上是长到脚踝的。可现在只刚刚好贴在他的大腿根。而且因为尺寸过小,蒋勋的全身被牢牢裹住,一丝一毫的肌肉都绷紧了,隐隐现出曲线。
坦白说,蒋勋身材不错。也许因为在一直康复锻炼,他的肢体有明显的运动痕迹,肌肉不算突出,薄薄一层,覆在骨架上,称得上赏心悦目。
和她印象里的孱弱苍白,判若两人。
除此之外,傅云娇也是第一次在光亮里见他穿戴假肢,而无遮挡的样子。
那样子看起来是有些奇怪的,奇怪之处在于他半身还罩着她洗得微微发白的粉色睡衣,下半身却带着男人的野性和金属感的左肢。
半是少女感,半是力量感。
傅云娇看着,实在没忍住,轻轻笑出来,
她长久的注视,被蒋勋看了去,却误会她是被他的腿惊到。他别扭地扯下裙摆,咳了声,忽然有点难过,“很丑是不是。”
睡裙被拉扯,领口随之向下,露出他半截前胸。
傅云娇目光滑过,很诚恳地评价道,“不丑,你穿粉色还。。。还挺娇嫩的。”
“。。。”
娇嫩?这是形容他一个男人的词语么。蒋勋将将消退的郁闷又从丹田迸出。。。他没好气地瞥了傅云娇一眼,把领口拉正,走过她身边,勾唇,
“看没看够,再看下去我要收费了。”
傅云娇闻言,心里想谁乐意看你,嘴上却没再和他斗气。拉住他胳膊,说,“你去房间睡。我睡沙发。”
“为什么?”蒋勋问。
“这里太小,你撑不开腿。”
“没事,我晚上睡觉要把腿摘下来的。”
说完这话,两人一瞬都静了下来。
时间无声无息地在他们之间游走,蒋勋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安静。他眼皮微含,带着困意说,“你去睡吧。不用担心我了。”
傅云娇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你晚上把被子盖好,窗户开一小截透气就行。不要贪凉。”
蒋勋微微一笑,“知道了。”
她绕到沙发外侧,躬身把那荞麦枕头拍软,边拍边说,“这枕头可能有点矮,你先试试,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去给你换一个。”
“不用。”蒋勋揽住她,接过枕头,“去睡吧,晚安。”
时隔62天,他终于可以和她,面对面地说这句晚安。
傅云娇点点头,回转身时也说了句,晚安。
人有时就是复杂,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道完晚安,傅云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折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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