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中途由陆路转了水路,两天后就会抵达淮安府。
以七大家族的实力,哪怕我们极力封锁消息,大军进入两淮地界,他们也会收到消息。
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情况不对就立即动手。
可以逼反他们,但绝对不能让他们有组织的掀起叛乱!”
左光恩的话,让在场众人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进行这么多布局,就是为了一击致命,不给敌人反抗的机会。
可左相现在流露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们故意逼反七大家族。
这么干的好处非常明显,只要这些人举起反旗,那么他们前面留下的破绽都不复存在。
清流集团不会为反贼翻案,这是原则性问题。
顺便还能够借叛军之手,牵连更多的清流党人进去,伺机削弱政治对手。
弊端同样明显,稍有不慎两淮局势就会糜烂,搞不好还会波及整个江南。
皇上怪罪下来,他们这些执行者,很有可能沦为背锅侠。
……
漫步在扬州的大街上,李牧只觉得索然无味。
受封城政策的影响,商户们纷纷关门闭户,百姓也不再上街走动,唯恐惹祸上身。
繁华的扬州城,一下子变得萧条起来。
“传令下去,通知城中商户全部开门营业。
告诉他们反贼刺杀钦差案告破,朝廷已经派兵去捉拿反贼,让他们不必担惊受怕。”
李牧果断下令道。
百姓家中储存的物资有限,城中的秩序必须要尽快恢复,不然会闹出大乱子。
想想就够悲催的。
一众同僚盯上了关押在狱中的盐商,大家都忙着发财,就他这苦逼接下了管理扬州城的重任。
官场注重平衡,不能什么好处都独占了。
破案的功劳水分太重,李牧只是洞悉了上面的意志,先一步按照大人物们的想法推进。
换一个人过去,顶多增加点儿波折,最后一样能够完成任务。
舞阳侯依旧给了他首功,到了捞钱的时候,李牧自然要识趣的做出退让。
亲自参与了对盐商集团的定罪,见证了两淮七大家变成案板上的肉,在钱财方面李牧看得很开。
贪婪是原罪。
盐商集团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食盐是生活必须品,在人口持续增长的和平年代,盐税应该持续增长才对。
大虞盐税巅峰时期岁入330万两,到了天元六年只剩下130万两,其中又以两淮盐业税收降幅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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