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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那叫一个冤啊。
他觉得自己对几个嫡子可好了,真要说偏心一点长子那也是应该的,谁家不这样。而且对长子要求不一样,对幼子更放纵,三子一直病弱只要活着就好,次子既是宠的,又要认真教导以防长子不幸。所以除了嫡长子李建成之外,李渊可以摸着良心说,他真的最偏心二郎啊!
没办法,自己惯出来的哭包自己哄。
“是耶耶带你大哥出门的事?你年纪小,等你长两岁,阿耶自是会多带你出去。哎……你大哥毕竟要承爵。二郎放心,我与你母亲都说好了……”
窦夫人不同意地欲言,李渊摆摆手表示无碍。他跟夫人说过以后对子女的安排,二郎还是挺懂事的,听一听也好有数。他倒是相信二郎不至于因为家产生气,只当他是在外面听了什么浑话,又被兄弟们分了关注,心里不高兴了,所以告诉他,父母爱子的心还是一样的。
“你娘的嫁妆,一些给你阿姊,剩下的都给你们兄弟均分。以后建成袭爵,我同他说过,爵位和祖业是他的,别的就不要同兄弟争了。家里的浮财给你们兄弟分了,四郎多拿些。但阿耶置了些田地,只给你一个。”
李渊的年纪不算很老,但在这个年代也不能说一定还能活很久,他自己父亲就不是很长寿,所以身后事是着实认真想过的。他现在五个儿子,三郎体弱,他不打算留太多钱财,而准备让他依附兄长生活。
至于四郎,生下来就不得母亲喜欢。窦氏开始既不喜这个儿子,后来也没有过改变,虽然管着孩子的吃穿住行和教育,但始终是淡淡的。她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难以对本应最疼爱的幼子这样不喜。不过该给的也会给他。
李渊作父亲的,在李建成出生后很长时间内都不曾外任,亲自教养了近十年,其实最亲近重视的确实是这个嫡长子。
只不过李世民记事时,李建成年纪渐长,跟父亲相处更有规矩了。再加上李渊开始出京任职,在此之前只李世民年纪不大不小,记得父子间亲密的这阵子时光,后面几个与父母同处时都没怎么记事呢,所以他总觉得父亲最亲近自己。
当然,李渊眼下确实喜欢活泼开朗又亲人的二郎,而且幼子刚开蒙,他瞧着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性子又不好……就不打算迫着孩子多有出息了,同样想让他依附兄长,多留些钱傍身,但田地庄园这样的资产,他还是愿意二郎管着,以后跟大郎相辅相成,把他们唐国公一脉再发扬光大。
至于庶子,给兄长跑腿办事就行了,以后让建成安排他的出路,李渊没打算管太多。
现在说来,意思很明显:看吧,阿耶是不是偏疼你,多数私房钱都给你了。其实就是哄孩子呢。
李世民一句话含在口中,到底没问出来。他自己也知道答案,爵位是一定会让兄长继承的。但太子之位他仍不相信一定会归属于兄长,他一定要在军功之外,让父亲看到他的才能。
擦去泪水,冷静了一下,李世民不客气地跟父亲要钱:“耶耶现在就给我个庄子吧。”
“嗯?”
“我想收拢些年幼的孩子来教导,以后作我的亲卫。”
他家是武勋之家,李渊也不疑有他,笑着答应了,只提醒他不要收太多人,年幼时还好,稍大些叫人传出去不好听,有阴养死士之嫌。
第27章秦王思,汉武令
与刘彻同样,嬴政也没有避人,回来自如的让人更衣后,同样收了自己准备的帛书,坦然从玉玺空间中拿出一本笔记本,打开。
前些日子落下的笔迹便印入了眼帘,写在最上的乃是:分封。
与刘彻之世相去不远,两人之间可交流处颇多。但与刘彻相比,赢政有更幸运亦有更不幸运之处。
刘彻一世生涯,只到晚年生出波折,然而身后托孤,又有个曾孙继业,这是他的帝王手段高超,也不得不说是他的运气。
但如此一来,他回去之后,与制度上其实很难做什么大动作。后世之制可好?也未必,两汉尚且享国四百零七年,后世哪一朝能比得上。
至于他们所去之世,首先,看了中学课本之后便知,生产力未达,强学不是好事。其次,他们也不想学。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君王,是天子,为什么要学那时之制?自己灭杀自己,他们可没那种觉悟。
不过仅仅是浮光掠影的读了那时的书,他们也看明白了一些事。万世一系,大概是真的很难做到了。而强行加快历史进程,也往往会受反噬。西汉之时,经几代英主巧妙制衡,各方势力达到了平衡,才能维系到西汉之末。
如果在刘彻那时就破坏了这种平衡,又没能建立起新的平衡,时局会怎么发展就不好说了。
用科举吗?士绅阶层与帝王分权乃至争权,看一看后世王朝,教训也是不少。
能做到万世一系的有吗?也有的,但他们瞄也没瞄过一眼那个岛上小国。地狭物瘠,没有可以参考的价值。
也有强行为百姓规定身份等级的朝代,只是那样的制度甚至没有经过行不通进而废除的过程,在执行的时候就已经自然而然的执行不下去了,反而因此带来许多隐患和麻烦。
这里是华夏啊,一个早在商周乃至更早的夏王朝时代,诞生于江河流域的文明就已经跨越山水进行交流的文明,那是很难像一个没有外力干涉的封闭小国那样运行的。
即使他们真的能做到,在遥远的未来,这个国家还将面临另一个文明挟科技之威的侵略,他们要做这样的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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