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傻子,二嘎子,老三是个贼滑子,这话说到他们三兄弟身上,一点都不假。
这时,龅牙青竟不经意地用眼角瞄了一眼“三的”,瞬间就捕捉到了“三的”眼角那一闪而过的阴狠。
她心中怒火中烧,想道:“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动这种心思!”于是,她猛地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三的’,在我还没拿定主意之前,你要是敢对这臭小子下黑手,可别怪老娘心狠手辣!”龅牙青怒喝道,眼神中满是警告。
“三的”被龅牙青踢了个跟头后,心中一阵惊惧,慌乱地赶忙爬起来,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满脸谄媚地说道:
“青奶奶,小的哪敢啊,小的只是替我家大哥多考虑了一下,这不,小的这就把这小子给光爷送去下酒!”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生怕龅牙青再次对他动手。
龅牙青瞪了他一眼,心中十分恼怒:“这三的,贼滑溜!”,她再次说道:
“下什么酒,告诉光头佬,先给这小子放放血!放血、剥皮、抽筋、剔骨,尤其是摸骨,该有的手段,一个都不能少!”
“得嘞,青奶奶!”
“三的”瞧了一眼龅牙青那要杀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心里念叨着:“还是别惹这母老虎了,保命要紧。”然后扛起子辉,直奔后院而去。
直到“三的”走远,龅牙青才悠悠地自言自语道:
“能扛得住‘菊花残’的血脉,唯有兽脉!”
她边说边在心里琢磨着:“这小子,难道也是年爷、黄爷设的套?就算是那两个老东西的套,老娘也认了。鬼骨,妖魂,兽脉,啧啧啧,三合一,才是真正的鳏寡三!说不定还真能继承衣钵。”
……
从龅牙青的窑洞离开后,“三的”犹如一头蛮牛般,咬牙切齿地扛着昏迷不醒的子辉,快步朝着后院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窑洞奔去。
那窑洞前,一块木牌子醒目地立在那里,牌子上用红字赫然写着“后厨重地,闲人莫进”!
“三的”那张狰狞的脸上,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他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扛着子辉,直冲冲地闯进了后厨。
然而,刚迈进去没两步,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哎呦”的一声凄厉惨叫。“三的”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他那颤抖的肩膀上扛着的子辉也瞬间被甩飞了出去。
再看“三的”双脚,一根锋利无比、血淋淋的“爪子骨”直直地扎了进去,黑色的血液如泉涌般汩汩冒出。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躺着的子辉,更是惨不忍睹,小腿上、胳膊上、脊背上,整整扎着四个“爪子骨”,那伤口处血肉模糊。
可即便遭受了如此重创,中了“菊花残”的子辉却依旧深陷昏睡之中,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三的”望着后厨里那个光头的背影,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两声,随后却又强忍着剧痛,笑嘻嘻地说道:“光爷,您怎么又改了“绊马阵”的阵脚,小的这双腿,怕是又要在床上躺上个半个月啦!”
此时,后厨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浮土,浮土之下,横七竖八地丢弃着好些“爪子骨”。
那些“爪子骨”仅仅露出地面一个带着倒钩的小尖刺,极其隐蔽。
这“爪子骨”的分布,竟然是个阵法。
但凡有人不小心误闯进来,倘若没有拔除“爪子骨”的特殊手段,就算不死,也必定会丢掉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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