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昊?什么东西?”
黑熊嗤之以鼻的还想再多说些重振自己雄风的话,然还来不及说出口,冷不防的,身旁无声的多出一个身着仿唐装、耳刺金龙图腾的男子,着实教他吓了一大跳。
“你……又是谁?”黑熊恼怒着今天到底是自己的什么衰日,为什么紧要关头无端会冒出这么多人跟他抢女人?还有,眼前这男人怎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大大的脑袋瓜子努力的想弄清楚,眼前仿佛有点熟又不太熟的影像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在听到刺青男子恭敬的向自称冷君昊的小子唤一声“帮主”时,终于让黑熊在错愕之后,还几乎尿湿裤子。
在纽约,不只是华人区,只要稍有见过世面,或在外面做买卖的,要说没听过龙帮,那可还真是孤陋寡闻。尤其许多弱势族群,受龙帮恩惠者可说是比比皆是,且当龙帮是他们的精神指标一样。
像黑熊这种在道上混的,更不可能不知道龙帮在黑白两道上的丰功伟业了。
虽然龙帮的老大神秘得少有人目睹过他的尊容,但其身旁负责行事的十二大护法,却早已为人津津乐道且耳熟能详,莫怪乎黑熊刚刚会觉得面热,原来……
“天呀!你真的是龙帮帮主?你也真的是帮主夫人?噢!我完了……”
像是承受不了这种双重的惊吓和打击,黑熊突然有如得了失心疯一样喃喃自语,且张惶的后退,然后转身狂奔,仿佛身后有鬼魅在追他似的。
然,就像黑熊的自知之明一样,尾随黑熊而去的龙帮十二护法,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能走吗?”冷冷的语气强抑住为童玉观心疼之情。
他气她,明知道纽约的夜晚,尤其是这种少有人迹的暗巷,到处充满难测的危机,她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他且闯了进来,她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还把他的告诫当耳边风;更令他生气的是,她居然毫无反抗的躺在地上,还说要乖乖的跟人家走……
“我……”童玉观被他冷漠的话语再度伤了心,浓烈的酸涩一古脑儿从喉间袭上眼眶,她眨了眨发烫的眼,强行忍下泪水,小声的道:“还好,可以!”
不好!不可以!童玉观内心此刻强烈的反驳着。
谁说你可以?你撞伤了头,不是晕眩得快撑不住了吗?被黑熊重击的前胸,不是连呼吸都觉得疼吗?还有,跌飞时撞击到墙的背脊,不是疼得连动一下都刺痛得要命吗?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自己能走?骗谁呀?为了阻止黑熊的侵犯,早已挣扎到力气用尽,就只差留口必要时咬舌自尽的余气,这样的残力够支撑自己吗?
故意漠视内心的挣扎,童玉观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再度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强抑下,然后强忍着全身几乎快散了的骨头,试图站起来。
“算了,我抱你!”
他脱下外衣遮住她衣不蔽体的上身。原是气她不告而别,当他送完君儿回房后,却不见她的踪影,教他急疯了的遍寻不着,惊恐她会遭遇什么不测,最后不得不出动十二大护法帮忙寻找。哪里想得到,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却正好听到她亲口对那个大黑鬼说“要乖乖的跟他走!”
顿时,教他一阵妒火攻心,也为了对她稍作惩罚,他才故意延缓出手相救,且对她说着冷淡的话语;却没想到,此刻心疼无比的却是自己!
唉!他果然是爱惨了她,要不此刻何来妒火中烧?又何来要命的心疼?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她冷淡的拒绝冷君昊的扶持,以为不再跟他贴近,就能够保住自己因见到他后又将要沦陷的心;然而,真这么做,只是将自己更推进痛苦的深渊罢了。
天知道,他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有多温暖?那残存的体温,有着淡淡属于他独有的味道,是多么令她眷恋;而这就够了,真的!
今夜,他有个美丽的女子相陪,还赶来救她,这对她来说,已经够仁尽义至了,她还能要求什么?
虽然她现在还必须待在纽约,但只要找到杀死姐姐的凶手,替她报了仇,她会即刻回台湾;到时候,属于纽约的这一切,终将会深埋在她的记忆深处。
而冷君昊,绝对会是她后半辈子最美与最痛的封印。
“谁说你可以自己?”冷君昊眉头轻挑,不由分说便将童玉观抱起。
“不!放开我,冷君昊,我求求你放开我!”天啊!她的背好痛;还有她的胸口,被这用力的一震,简直疼得快无法呼吸了。
“为什么拒绝?难道是我来得不巧,你是真的想跟那个黑鬼走?”
想到她的拒绝,再想到他赶至时刚巧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冷君昊忍不住讥讽。
“你说什么?我想跟那个黑鬼走?”童玉观抬眼瞪视他,眸中已有着薄恼。
他怎么可以这样指控她?
“那可是你刚刚亲口说的。”犀利的眼瞳闪着不寻常的火焰,却没人解读得出那是把妒火。
“我?”听了半天,就是不明白冷君昊的控诉所为何来,但对他愈来愈冷凝的态度与愈来愈昭显怒气的俊容,童玉观只有更伤心。
“不错!我来的时候就是听到你对那个黑鬼这样说,而你现在又坚持不愿让我抱你,莫非你是在怨我救你,没让你跟他……”他意有所指的讽问,其间还夹带着不容忽视的愠怒。
第8章(2)
“住口!冷君昊,你……”
童玉观骄傲矜贵的个性,绝不容许人家这样的污蔑,但她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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