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骏!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还敢回来?”梅田良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震惊之色。然而,他毕竟也是久经官场之人,很快便强行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涛汹涌般的心绪,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徐骏,怒声斥骂道:“徐骏,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回来送死!本官今日定要将你生擒活捉,然后亲自押送你到京师去接受国法的严惩!”
听到这番话,徐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声回荡在空中,充满了嘲讽之意。“哈哈哈,梅田良啊梅田良,亏你还是一方官员呢!你也不看看如今的徐州还有多少兵马可用?竟敢在此口出狂言,真是猖獗至极啊!我倒想问问,徐州城内可还有能拿得出手的大将出来与我一战吗?”
被徐骏这么一问,梅田良顿时如鲠在喉,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了。的确,如今的徐州的兵马不足千人,城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得力的大将了。仅有的两名指挥,虽然名义上负责守城,但实际上他们二人武力低微,之所以能够留在军中任职,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梅田良的亲信罢了。
想到此处,梅田良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焦急。但他表面上仍强装镇定,匆忙对身边的士兵下令道:“快!立刻传我的命令下去,让常成火速回援徐州。如果徐州城有任何闪失,我就要灭他九族,杀光他全家老小!”
那名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道:“是!”随即转身飞奔而去,传达梅田良的紧急军令去了。
徐州城的一角,一座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庙宇静静矗立着。这座破庙平日里鲜有人至,但此刻却热闹非凡。只见一群身着破烂衣裳、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之人与一个身材魁梧、光头锃亮的头陀汇聚于此。而这群人的首领,正是悄悄潜入城中的时迁和广惠。
广惠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时迁兄弟啊,咱们此次可是带了足足一百号兄弟进城呢!我寻思着就在今晚冲杀出去,一举打开城门,你觉得这主意咋样?”
时迁皱起眉头,面露疑虑之色,轻声问道:“大师,您真有十足的把握么?”
广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哼,徐州城里如今尽是些老弱病残之辈,哪还有什么像样的战斗力可言?要收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况且,我在来之前便已跟主公商议妥当,只要我这边一动上手,立刻放出信号,届时主公定会率大军接应,此番行动必定马到成功!”
时迁听后略作思索,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弟我就前去府衙之内纵火。一旦火势燃起,那个梅田良必然会抽调部分兵力前来灭火。这样一来,你们攻城之时所遭遇的阻力也能减轻不少。”
广惠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甚好!那咱们就分头行事,待到事成之后再于此处会合。”说罢,他转身带领一众手下朝城门方向奔去;而时迁则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朝着府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次日清晨,大雪已经停下来了,徐骏站在阵前,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高耸坚固的城墙。经过一夜的休整和部署,他已做好充分的准备,决心要攻破这座城池。
徐骏注视着城墙,心中暗自盘算着:“据我方探子回报,城中守军约有两千余人。而我们这边大约有三千人马,实力稍占优势。如此一来,我们可以采用围三缺一的策略。集中主力攻打其中一门,另外两门则派出少量兵力佯装攻击。就选择东南西这三个方向作为主攻点,留出北门不攻。”这种战术乃是古代攻城战中的常见手段,通过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和防守力量,从而增加己方突破城门的机会。
这时,一旁的夏霜开口提议道:“将军,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妨在北门之外埋伏一小队精锐士兵。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徐骏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夏霜的想法。然而,此时阮家兄弟所统领的水军并不在此次攻城的序列之中。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待徐州城被攻下之后,负责从水路运输大批粮草物资以供军队后续之用。由于兵力有限,徐骏思索片刻后决定派遣水军前往北门外侧设伏。毕竟眼下他实在无法抽调出更多的兵力去执行这项任务了。
主意已定,徐骏高声下令道:“卞祥、樊玉明,命你二人各自率领五百士卒佯攻东门与西门;本寨主亲自带领余下的两千人马主攻南门!今日务必破城而入!”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将士齐声高呼响应,一时间士气大振。一场激烈的攻城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杀杀啊!”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杀啊!”梁山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那攻城的阵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气势磅礴,令人胆寒。尽管这些梁山好汉们缺少攻坚战的经验,但他们个个英勇无畏,充满了拼搏精神和战斗意志。
反观官军这边,情况却不容乐观。不论是人数还是士气,都远远逊于梁山军。士兵们一个个面露怯色,毫无斗志可言,因此他们守城的压力愈发沉重。
此时的徐州城,城内只剩下不到一千名守军苦苦支撑着。这为数不多的兵力还要分散开来,分别守卫四个城门,实在是捉襟见肘。为了增强守城力量,官府不得不紧急调动城中的捕快、衙役前来支援。然而即便如此,全部人员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勉强凑够了一千两百人而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迁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潜入了府衙之内。他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个房间之间。终于,经过一番寻觅之后,时迁来到了柴房门口。他探头向里张望,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暗喜。
只见时迁迅速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毫不犹豫地将其扔进了堆积如山的柴堆之中。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火星四溅,瞬间点燃了干燥的木柴。火苗起初只是微弱地闪烁着,但很快便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猛,逐渐开始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正在城墙上指挥作战的官兵突然发现了府衙方向冒出滚滚浓烟,并伴有火光冲天而起。一名眼尖的士兵惊恐地大喊道:“不好啦!府衙着火啦!”其他人听闻此言,纷纷转头望去,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梅田良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梁山军竟然会使出这样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眼看着火势愈演愈烈,如果不及时扑救,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梅田良当机立断,匆忙抽调了一部分人手前去灭火。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战况,发现东门的梁山军攻势相对较弱,似乎只是在佯攻。略一思索之后,梅田良决定从东门抽调出一百名士兵前往府衙救火。
广惠见到城中火起,又见救火的士兵是从东门抽调的,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就带着自己身后的一百人朝着东门的守军杀去了。
“杀!”只听一声怒吼响彻云霄,震得东门官军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城中居然还能杀出敌军来。殷指挥见状,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急忙大声呼喊着让手下士兵们去阻挡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然而此时,他身边的官军不过区区一百余人,面对汹涌而来的敌军,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见那广惠手持一对寒光闪闪的镔铁雪花戒刀,犹如一阵旋风般朝着殷指挥猛扑过去。可怜那殷指挥武艺低微,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广惠手起刀落,狠狠地一刀剁翻在地,鲜血四溅。
广惠杀红了眼,冲入人群之中,手中双刀上下翻飞,左劈右砍,眨眼间已有十几个官军倒在了血泊之中。其刀法之凌厉,招式之凶狠,令人胆寒心惊。
与此同时,其他的喽啰们也已经杀到了城门口,与守在那里的官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那些官兵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纷纷惨死在这群悍匪的刀下。
广惠眼见城门已被己方牢牢控制住,心中狂喜不已,当即扯着嗓子大喊道:“兄弟们,快快打开城门,放咱们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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