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阿戈姐混了之后,芮微去学校的次数也渐渐变少了。她甚至开始厌烦学习,她的成绩开始由一次次的月考往下掉,老师一声声的教导,她听的如蚊鸣在耳畔叫一般,等她走出老师的办公室时,经过窗户旁,她听到她的班主任跟别的班的老师叹气:“真是造孽啊,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芮微听了心里一颤,原来还有人记得她曾经的好……
由于成绩一落千丈,最后学校费尽心思的请了她的家长,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父亲。
父亲喝醉了酒,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就进了办公室,二话没说直接将手里拎着的酒瓶就往她头上砸去。芮微那时候心都凉了!
她只听到满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额间流下的一股热流,接着她便眼前一晕,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醒。
醒来后,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可她那丧心病狂的父亲,见她醒了,还不忘训斥她:“死了没?没死就跟我回家去,躺在这里不花钱啊,妈的!就是一个赔钱货!”
她认命,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了床,在父亲的眼皮子低下,慢悠悠的走出了病房。可是一出来,每走一步,脑子晕的更严重,最后她还是晕了。
醒来后,她才得知,她父亲压根就没有管她死活,一个人负气走了,最后是碰巧进医院的阿戈姐救了她。芮微那时候想,若不是她的话,说不定自己就得痴呆症了,伤了头固然是很严重的!
她醒来后问阿戈姐,怎么就来医院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阿戈姐站在她病房里的窗户旁,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徐徐的呼出,最后风轻云淡的回道:“来做人流的。”
她说的这般普通又平常,但是听在芮微的心里,却是苦涩的很!她想那个时候,她是心疼她的。
她最后的医药费是阿戈姐交清的,她后来拿着钱还她的时候,阿戈姐没有收她的钱,她说,我只是不想看到第二个我。
芮微当时没有明白,但是她知道阿戈并不是表面的那么光鲜亮丽,她也是一个有着过去的人……
芮微渐渐的发现阿戈姐涉及的领域很广,她认识的人几乎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有当官的,有那种富人,她常常在深夜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看到她跟各种各样的男人纠缠,但是那些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有钱。
芮微不是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跟那些人纠缠,甚至不顾自己的清白。
说完后,芮微就后悔了,她想着自己不应该这么鲁莽的,这一行,她踏入了,就该知道这潭水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可阿戈姐没有动怒,她只是眯着眼望着芮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弹了弹自己宽大的衣袖,语气还是那么的冷淡,她说:“在这个社会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肮脏的,所以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干净,当然干净的事情也跟我沾不着边。”
她说:“芮微,进了这一行,就不要把外面那些所谓的道德礼义廉耻什么的拉扯进来,它会害了你……”
芮微那时候正的很认真的在听,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真的就把阿戈姐的这一句话,当成了一句圣言,所以她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开始一点点的走向堕落。
她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里,挥霍没了,她开始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她不是没有向父亲要过钱,但是给她的不是一顿骂便是一顿打。
她只能站在一旁,望着父亲在密不透风,烟雾围绕的屋子里,一个人飘飘欲仙,沉醉其中,不顾她的死活。她望着那点点猩红的光点,心里凉掉了极点,她没有人可怜了,也没有人会管她的生活,可是没有钱,她会活不下去。
她饿了的第二天,是阿戈姐给了她一顿饭,缓解了她的危机。
芮微狼吞虎咽的将桌上上摆着的那些精美佳肴吃完后,她擦了擦嘴,摸着自己饱饱的肚子,那一刻她真的认为认识了阿戈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可是幸福往往来的就是那么匆忙,在她的眼前,更加的匆忙。
芮微对着阿戈连说了几声道谢的话后,阿戈从烟盒里,慢悠悠的挑出了一根烟,道:“一两顿我可以付得起,也算是我和你相识一场,但是你以后呢?以后你要怎么活?”
她说完后,吐了一口烟在她的面前,芮微眯着眼睛,抬手扇了扇那些烟,“我会找工作来养活自己。”
“但是你还只是一个学生。”
芮微有些不服气,“学生怎么了?我一样的可以。”
“去快餐店帮忙抹桌子洗碗,累死累活的一整天,月底拿到的工资也就只够自己吃喝?买不了新衣服,用不了化妆品,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你就成为了黄脸婆。”
“只要不饿死就行。”
她的这句话,却引来了阿戈的一阵仰头大笑,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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