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川:“没事,说不定咱运气好,去第一家医院就有门路,到时候做完手术,快的话两个月能回来,店里也不亏钱。”
他顿了下,又说,“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全,毕竟只有你和两个小孩在家。我不在的时候,万一店里有来惹事的——我这只是比方说。你千万别跟人起冲突。”
夏蕾:“你想得也齐全。”
“可不。好歹我这腱子肉不是白练的,我站那儿,谁敢来咱店里寻衅滋事?”荆川哈哈笑了两声,忽然又正经说,“反正钱不是大事,平安最重要,知道不?”
夏蕾:“你别乌鸦嘴了,想点好的。”
谈话仍在继续。应逐星安静地倚墙站着,手指一点点抠着掌心,忽然吐了口气。
·
次日上午,应逐星说:“我今天去上课,下午可能晚点回来。”
荆平野说:“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是吧?”因为他记得丘丘是八月走,而今天距离八月只有三四天。
应逐星笑笑:“上完就解放了。”
荆平野摆摆手:“我们在家等你,早点回来!”
今天的确是最后一节课,应逐星有准备礼物——是一本国内尚未有盲文版本的童话书,他特地誊抄下来,编成册子,送给了丘丘。
丘丘很珍惜地抱着那本书,来回抚摸。
王智说:“这段时间多谢你,如果以后回国,可以替你代购。”
应逐星笑笑:“好,也谢谢你。”
“老师,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丘丘说,“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应逐星于是蹲下身来,让丘丘摸索着找自己的脸。
丘丘说:“我记住你啦,我会记得你的。”最后抱了抱他,说,“谢谢你一直陪我读书,教我认字,祝你天天开心!”
应逐星与他拥抱后,离开了小区。
他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坐在门口的阻路石处出了很久的神。八月阳光曝晒在背,如同细密的针,应逐星如同感受不到热度,直到起风时,才忽然回神,拿起手机,根据读屏软件的指示,在通讯录找到T的首字母。
只有一人,应逐星拨打电话。
响了四声后,应博接听了,他的声音显得惊讶:“逐星?”
“你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聊一聊。”
地点约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应逐星提前到了,问店员要了一杯温水,大概等了十分钟后,门口传来滴答声,他听见应博的脚步声,随后应博坐在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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