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李昀看向应逐星,“是不是你收拾的时候遗漏的?”
应逐星迟疑着点点头:“……好像是。”
“物归原主了,”李昀说,“不用感谢我。”
那个盒子存放在床头柜下的空隙里,像是随手塞入,又像是精心藏匿,表层落满了灰,所以直到如今才发现。
两人试图解开密码,一直到所有打包物品都放上车都没有成功,可能因为密码锁已经上锈,即便输入正确也无法解开。
正打算离开的彭凡看见,冷静地取出工具箱里的钳子,轻而易举地夹断了密码锁。
不等荆平野开口,彭凡已经预先:“不客气。”
荆平野:“……”他还是说了,“非常感谢。”
小区楼下,李昀背包坐上副驾驶,冲他们摆摆手:“哎,我们走了!等我安顿完,发消息给你们,记得来玩!——带上黑豆!”
荆平野狂摆手:“昀哥拜拜!”
应逐星也说“拜拜”,目送车子离开后,这才得空观察木盒。地上还有收拾时落下的泡沫板,正好充当垫子,荆平野拉着他坐下来,打开木盒。
兴许是这段时间探秘的电影看得太多,荆平野屏息凝神,总以为里面会有稀罕物,结果打开后大跌眼镜——里面只是放着杂物而已。
荆平野:“你什么时候存着这个的?”
“好像是我小学存的了,”应逐星一样样翻开,“搬家的时候忘记带走了。”
玻璃珠、没墨的钢笔、啪啪圈、过期了的小包五彩绳糖条,甚至有魔法士干脆面的卡片。
荆平野数着卡片,噗嗤笑出声:“你没有集齐啊,我当时可都集齐两套了。”
“运气不好,”应逐星叹了口气,“没办法。”
再往下,还有作业本,以及几张照片。荆平野:“这不是我们幼儿园的毕业照吗?唔,我在第二排,你在……在这儿,我前面的第一排!你当时好矮,都站这么靠前来了。”说罢大笑。
照片塑封过,因而没有太严重的褪色。最上面红横线写着“向日葵大班集体照”。
他们穿着不同的服装,胸前佩戴小红花,应逐星没有看镜头,而是腼腆低头,不过仍能看出脸蛋白净,身后的荆平野从身后环着他的脖颈,咧嘴大笑,野小子模样。
应逐星也笑,指着照片说:“你当时还刚掉了门牙。”
“那也不影响我的帅气!”
荆平野靠着他,又翻看下面的照片,竟还找到了小学一起合唱《鲁冰花》时的双人合影,不过与记忆中不同的是,荆平野并非意气风发,而是满脸泪痕,眼睛红红的。
一旁的应逐星倒是十分冷静,站得笔直。
“我当时哭了吗,”荆平野迷茫,“我怎么没有记忆了?”
应逐星努力回想,确认:“哭了。”还说,“下台就踢学校的橡树,说再也不要唱歌了,我就站得很远安慰你,说‘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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