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丰伟,那天晚上拉了受伤的工人一路疾驰直到省城医院,幸亏时间及时,没有错过最佳救治时间,医护人员迅速开展救治。过了一段时间,丰伟发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说有很多其他工友在陪着那位受伤人员,他就带着冯学山离开医院,原路返回东郊县。返回的路上已是后半夜凌晨两点了。过了东郊县界,他发现车辆突然增多起来,而且大车,挂车,翻斗车占据了道路的主流,都飞速的在路上奔驰。这并不奇怪,东郊县面积虽小,但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境内有国省道七条,浮桥十多座,每天都有很多运输车辆过境,所以东郊县的运输公司在全市也是数一数二的。
正往前走着,发现前面一辆车停靠在路边,周边有几个人,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因为在车上,只是看到有人在走动,却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丰伟示意冯学山靠边停车,冯学山见丰丰伟想下车,就说:“队长啊,你想下车看看怎么回事啊?”
丰伟点了点头。
“这大半夜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还一身警服,不太,不太方便的。”冯学山一脸的不情愿,也是关心。
丰伟一笑,“就是因为半夜,才说明人家可能真有事需要帮助啊。”
“队长,你不知道,开大车的,有时真不安全,又是半夜,你知道人家在干什么啊。万一你耽误人家做事情呢,或者有什么事把你牵扯进去呢。他们都是有组织的一群人,而且都蛮横无理,你最好还是不要下去。”冯学山皱着眉头。
“我换掉警服再下去,就差不多没事了,就当是问路的,没事,看我的。”说着,丰伟换掉了警服,穿上了便装。冯学山见队长一定要下去,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路边也停了车,同时,他也换掉了警服,跟随着丰伟一起过来。
“各位,辛苦辛苦。”丰伟说着,拿出一盒烟向每个人分烟。
所有人极其迷惑,又不太好意思,心想这是谁啊,大半夜的来分烟。都纷纷得应道:“谢谢啊,你是?”
“哦,我啊,路过的,从远处来的,到这有点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想向各位问个道。”丰伟笑着说。
“去哪啊?这里是着名的东郊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问。
“去昌城。”冯学山抢先回答。
“昌城,很近了,东郊县就是昌城的一个县,从这里往西直行到东郊县大约三十公里路程,过了东郊县一直向西不拐弯再走三十公里就到昌城了。”那个中年男子大声的说,声如洪钟。
“哦,谢谢啊。出个门真得带个地图才好。”说着,丰伟又开始分烟,“你们这是在等谁啊,大黑夜的,是休息下再走?”
“休息?哪能啊,哪里有空休息啊,我们是长途过来的,这不是车出了点事吗。走不了了。”
“车子怎么了?”
“车胎爆了。”
“哦,是这样啊,还真是。你们拉的什么啊,你看把车胎都压扁了,怎么能不爆胎,这要是夏天,爆得更厉害。”冯学山问。
“能拉什么啊,我们是从山西拉煤过来的,经过东郊县,没想到爆胎了。倒霉啊。”男子唉声叹气。
“爆胎就找汽修厂啊,你们常年跑长途了,应该也知道附近哪有有汽修厂。这有什么倒霉的?”丰伟说。
“你是外行,又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走吧走吧,快去昌城吧。”男子不耐烦的说。
“你越这样说,我还越感兴趣了。”丰伟说道,“那就麻烦这位兄台给说说这里面的事情吧,反正也没事,就当聊天,我也不着急,咱们来个夜半拉呱不是也很有情趣?我这个人就好打听事,你也别笑话我,就这个毛病。”数着,丰伟回头让冯学山回车把一盒龙井茶和一盒中华烟拿来,然后递给这些人,“大半夜的,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就给大家解解渴。”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众人一看有烟,都眼冒绿光,没人看茶叶一眼,都拿来烟,大家一人几根,一下子就分了。这时再看,所有的人都喜笑颜开。
“要说爆胎啊,其实也不真是倒霉,这是意外啊,属于天灾。人没办法预料啊,你说是不是?”说着,一个黑胖男子笑着对丰伟说。
丰伟点点头,“你的意思还有人祸?”
“人祸算不上,人间祸害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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