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他。
宴昭辞麻木坚硬的心,有些胀胀的,涩涩的……
如果姐姐还活着,他还能嫉妒。
可是,她已经没了。
活着的人,没资格去跟死的人争宠。
宴昭辞起身按铃叫护士,刚动一下,宴夫人开口:“去告诉宴鸣生,如果不离婚,就给我收尸吧。”
宴夫人声音虚弱,从醒来之后已经两天了,她滴水未进。
宴昭辞抿唇,“好。”
他知道,母亲这次,是真的存了死志。
他想跟她说,妈,如今儿子大了,我能保护你了,我一定会让宴鸣生同意。
他转身出去,走到宴鸣生面前:“离婚,还是给我收尸,你选。”
宴鸣生脸上苍老了两分,他换换将转生符放进口袋。
“我说过,离婚,她休想,她去死,我陪他,死后我们照样躺在一个棺材里,但是,我会让许家的人全都给她陪葬。”
宴夫人娘家姓许,曾经一家都住在贫民区,因为宴夫人,如今也成了京都的富贵人家。
宴昭辞突然一把攥住宴鸣生的领口,吼道:“宴鸣生,你非要她死才开心吗?不爱她,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宴鸣生怒斥:“谁他妈给你说老子不爱,老子要不爱,当面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不惜一切抢回家……”
“那你为什么不珍惜她,为什么这样折磨她?”
宴昭辞气的胸腔一股怒火翻滚,常年累月压在胸口处无处宣泄的戾气仿佛一下子挣脱了封印,他眼睛猩红,人已疯魔。
他突然笑了,笑意里全是森冷癫狂的杀意。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死,她活着,这样也可以不离婚。”
话未落,宴昭辞已伸手掐住宴鸣生的脖子。
宴鸣生的脸很快涨红,逐渐青紫,瞳孔开始放大。
其实,如果他挣扎反击是完全可以挣脱的,但他没有。
江鹤白像游魂一样突然出现,一针打在宴昭辞脖子上。
“他发病了,我本以为他已经好了,没想到……”
江鹤白叹口气,无奈道:“伯父,你不要刺激他,他正愁没弑父的理由呢,你这不找死吗?”
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制止,宴鸣生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宴昭辞是真的敢杀爹。
宴鸣生缓过来,踢一脚昏迷的宴昭辞:“不愧是老子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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