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开了一瓶酒,穿着浴衣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冰凉的雨水飘了进来,打湿了司瑜裸着的腿。
半杯酒下肚,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司先生。”
司瑜转头看去,戚闻身上已经湿透,头发湿软地趴着,大口地喘着气,看样子是雨来得急,没有准备,跑了一段儿。他脱下西装台套,里面的衬衫也被浸润得贴着皮。肉,半透不透。
突然,司瑜眯起了眼睛。
酒杯里的暗红色液体晃了晃,他问:“你衬衣里面是什么?”
戚闻在司瑜的注视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将湿衣服脱到地上。
曾被司瑜爱不释手地欣赏着的年轻身体上,交错环绕着一根闪着冷光的极细银色锁链。
第38章心结
室内没开灯,房间里唯一算得上亮的东西是戚闻的眼睛。
淋过雨后,他从头到脚湿透,像一只在狂风暴雨的晚上迷失在森林里的大型犬科动物。链子的尽头,在他手里,他将自己牵到司瑜面前,把东西交给他。
春寒料峭,雨水刺骨,戚闻的声音有点哑了,带着凉意。
“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一直戴着,唯一能解下它的只有司先生。”
司瑜放下酒杯,盯着戚闻手里的链子看了眼,接过掂了掂。
有点分量。
司瑜沉寂已久的眸光闪了闪,手上稍微使点力带带,戚闻便往前踉跄了一步,单膝跪地,支撑平衡。
司瑜抚摸着他颈侧凸起的筋络,漫不经心地把玩链子:“真要一直带着?”
戚闻被牵制着,无法抬头,只能盯着地板:“这是它存在的意义。”
司瑜久违地觉得有意思,勾起嘴角又问:“算了吧,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戚闻的嘴唇很干,说话时会不自觉舔唇:“外面穿着西装,不明显。”
这链子很细,穿在衬衫里一点也不明显,除非浑身湿透,又或者——脱得一干二净。
像今晚这样,把自己盛进司先生的盘子里。
除非有人脱下他的衣服,否则绝无被发现的可能,可一旦脱下他的衣服,便无异于对外昭告他已是司瑜的所属。
非常让人放心。
司瑜点点头,忽然用力倏地将戚闻拉近,鼻尖抵上他的:“知道吗,刚刚但凡你敢顺着我给的台阶向下走,我都会马上让人把你从三楼丢下去。”
比起不驯服,他更讨厌虚伪。
司瑜凑得非常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戚闻的视线没有一点儿偏移:“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他的爱人偏执,敏感,他不需要任何台阶,他愿意和司瑜一直被绞在十字架上,即便要下地狱。
司瑜似乎从新玩具中得了乐趣,一整晚他都没有放开那根链子,将细细的链子的另一端缠在自己的手腕上,想让戚闻用力便松一点儿,想让他停下便猛扯。
只是到后面戚闻完全失控了,不管他怎么扯链子,都无法撼动阻止戚闻分毫,宛如一只失去神志的野兽,只知道要一味地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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