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定了定神,怎么说都要撑到这节课结束再处理副作用。
"云老,这届春祭已经确定是乐祭了吗?"春祭的模式由学校自行决定,往届亦有舞祭,歌祭。出言者是本届新生舞蹈领域无冕之王,若是舞祭,她尚能争一争首席,就算遇上二年级与三年级的学姐也并非没有优胜的可能。若真是乐祭,她毫无机会。
"当然,我提议的乐祭指名游仙,本以为要和那帮老家伙好好掰扯掰扯,没想到大家都同意啊,真是没想到。"云老摸着胡子乐呵呵的道。
"那其他几个年级也都没有意见?"有人不死心的问道。
云老眼神一眯,威胁性的看了一眼台下,一字一顿,"是的,他们都同意。"
这下再也没有人有意见了。
游仙了然,看来是云老施压了。未婚夫那边似乎也出力了,毕竟早上枫花提了一嘴练习后好好保养手之类的话。枫花这种专业女仆,即使内心巨浪滔天,口上也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
原来在这等着呢?
看来要重新评估云老和她那未婚夫的影响力了。。。。。。
“有意参与春祭表演的,三天后日落广场参与选拔。游仙你要是想来看看就来看看,不想来就好好休息,这次春祭你可是主角啊。”云老向游仙递出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这节课自主练习,尤其是想参与表演的,临阵磨枪赶紧练练。”
从没有人问过游仙她愿不愿意。
自然而然的,她应该上台,她应该做那什么主席,她应该承受漫天的恶意,她该嫁给他。
游仙从来不自由,游仙一直被动。
心乱了。
不能再等,现在就需要镇静。
如何镇静?
让周围静下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音乐是唯一的解药。
游仙开始拆卸手上累赘的戒指与手链,这些华丽的饰品不过是为手指附加的镣铐。
当游仙接触到琴弦时,世界应当为她安静------云老曾经那么评价。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游仙每天都给云老惊喜,有时是近妖的天赋,有时是一段从未听过的曲调,有时是心灵的空镜。
何谓心灵的空镜,即是现在。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做。是浮躁尘世中的喘息,是战乱炮火中的避风港,是背井离乡后的明月。
此曲名为新生。
造型复古的竖琴倚在游仙的肩头,游仙闭上眼细细感受每根琴弦带来的震动。一人一琴,似是最亲密的恋人,互为依靠。她赋予它人性,它给予她平静。
新的世界,新的旅程,是新生。
旧的事物死去,新的事物到来,是新生。
躁动的情绪在平复,心脏的刺痛缓缓消失,她已在重生。
可惜还不够,她始终渴望着另一场新生。
几个空灵的泛音后,游仙睁开眼,血红色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过。游仙回过头,并没有同往常一般寻到一个女孩的身影,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扫视一圈后锁定了另一个女孩。
游仙起身,走到那个女孩跟前,指了指她手里的小提琴,温和道:"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在游仙一曲的作用下,女孩似乎还未从空镜中走出,只是愣愣的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小提琴与琴弓递了出去。负责教授小提琴的老师并不是云老,他今日并没有前来授课。
游仙接过小提琴,略试了试音色。裙摆划出一个果断且锋利的弧度,游仙转身走至窗边。
冥冥之中的预感,春日是新生,而她游仙也将在这个春日迎来新生。
悠扬的乐声再次填补上了空寂,竖琴做不到的便由小提琴代替。
如此,新生才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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