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整季的宣传即将进入尾声,这天一早醒来时,嘉凌就知道今天有些不同。
&esp;&esp;前一夜博人似乎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后来是有些强硬的从下午就缠着嘉凌,背后掛着一隻黏人的傢伙根本没法练琴,这阵子的确是为了演出,每天重复练琴练唱的时数非常多,也就顺势休息一天。
&esp;&esp;两个人整晚不只讲了很多话,还亲热了很久时间,博人甚至在她讲话时不断在她身上落下许多吻,惹她笑个不停,下一秒又吻得她喘不过气,只能不断的用肢体摩挲来回应对方。
&esp;&esp;才刚到子夜,嘉凌这个夜猫子就被折腾的在博人的怀中昏沉睡去,只记得被他轻抚着长发,小声说着晚安。
&esp;&esp;平时博人不管多晚睡,总是会在早上七八点就起床,给自己弄点轻食当早餐,早餐后会花很多时间在看平板,嘉凌曾好奇的从背后偷瞄,上面一堆密密麻麻的英文图表和数字,红红绿绿的线条起伏交错,根本看不懂。
&esp;&esp;待晌午等嘉凌起床后再一起做饭,一起用餐。他经常趁午后去採购家用品和做些家务,傍晚若是开始做起份量大的肉类料理,多半是因为健志会来蹭饭,不然他偏好清淡的海鲜蔬菜料理多些。
&esp;&esp;被餵食的嘉凌则是不挑食,博人做的菜,除了纳豆外她什么都吃。
&esp;&esp;但今天才睁眼,就明显感觉身边的空气有些不同。
&esp;&esp;没有水汽沸腾的嘶嘶声,没有飘散在空中的咖啡香,嘉凌走出房门,博人不在,他去哪儿了?嘉凌镇定心神后巡视整间房子,购物袋在家,惯用鞋也在鞋柜里,倒是厚重的登山靴和背包不在位置上。
&esp;&esp;巡了一轮,这才发现冰箱上贴着便条,上头有博人一贯过份整齐的字跡,写着「外出数日,勿念。」
&esp;&esp;她这才回神过来,全心灌注在表演的这段时间身边总有博人在,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了几个月,竟然就忘了他这个神秘的习惯,总是每隔一阵子就会消失,待数日后才会在凌晨回来。
&esp;&esp;冰箱上的纸条提醒着,博人是有任务在身才会来台湾,迟早是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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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丫头你不要老往这边蹭,」好不容易送走博人,老吴对任何会引来人群聚集的事情都有深切的恐惧:「你不是有表演要练,还要写新歌,要不然去找朋友喝几杯也行啊。」
&esp;&esp;「表演练团是下礼拜,写歌练琴是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来帮你顾店不好吗?」嘉凌理所当然的穿上围裙抢走抹布,如同往常一样的准备上工。
&esp;&esp;有问题!她一定有问题,这个回应太反常了!
&esp;&esp;平常若是这样喊,她一定会很没礼貌的顶嘴:「你再叫我丫头,我就叫你老头喔。」
&esp;&esp;趁着还没客人上门,老吴直接把她摁在椅子上来场人生相谈。
&esp;&esp;「丫头,你觉得那博人那小子怎么样?」
&esp;&esp;「干嘛问这个?」她喜欢博人这件事有这么明显吗?嘉凌心虚的回应着。「还好啦,算帅吧,刚开始觉得他嘴贱毛又多,不过相处久了就觉得还不错啦。」
&esp;&esp;就不能坦率点吗?老吴眼睛都扁了,光是那天表演完,一下台嘉凌直奔博人怀里泣不成声就明白了。
&esp;&esp;「那你知道那小子的来歷吗?」
&esp;&esp;「欸……大概知道吧。」嘉凌掰着手指把她知道的讲了一轮,「从小跟妈妈移民到日本、和健志是表兄弟、没什么朋友、妈妈的娘家非常有钱、他妈派他来台湾处理事情,之后会回去继承家业?」
&esp;&esp;都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资讯,认识这么久没稍微更新一点吗?老吴的脑子陷入运转困难,勉强找出「不过问对方隐私是现代年轻人的交往模式」这个理由。
&esp;&esp;「丫头,你知道他事情办完就要走了,还是想和他在一起?你一个女孩子家什么都给人家,不怕吃亏吗?」
&esp;&esp;老吴更担心的是刚熬过人生最低潮的嘉凌,过度寄託在感情上,万一博人像当年他母亲一样突然消失离去,她是否会就此崩溃度过馀生?
&esp;&esp;「你才老头,」嘉凌直到这时才回神过来:「你怎么不担心男生吃亏?我知道他迟早要回去,未来的事情交给未来就好,至少现在我觉得很快乐。」
&esp;&esp;正好有客人推门进来,嘉凌从椅子上跳起来,转头对老吴做了个鬼脸就前去站柜台了。
&esp;&esp;老吴被嘉凌堵得语塞,看来嘉凌即使不知道博人的真实来歷,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或许需要人生相谈的对象是博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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