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二人见他年龄虽小,可说话得体,办事有板有眼,忙自应了,金蝉又与张道陵自到厢房下处,在众人音找了个辟地坐下叙话,等侯主人家招呼。
时近中午,果见安总管带着五个身着锦服袈裟的道士,来到西厢房处,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戴一顶红艳戗金冠,穿一领乌皂道服,脚踏绿阵云头履,腰中系一条黄拂丝绦,手中拿着拂尘,走近来,面色红润,形如瓜铁,双目有神,只是有些大腹便便。
他身后四人,也都身着乌皂道服等一样的服饰,只是腰中系着的是红色丝绦,两人手中也拿着拂尘,另有两人手中拿着包裹,将拂尘插在身后。
这四人都是个子不高,身形瘦小,尤其是最后一位,只见他不但身子长的小,而且面孔细长,下巴极尖,双眼微闭,似是怕光,让人一见难忘。
他们走过金蝉他们面前时,最后一位道人突然张开眼,扫了金蝉、张道陵一眼,金蝉、张道陵只觉得脸上似乎有两道冷风拂过一样,好像微微有些刺痛,忙低头用手摸脸,却毫不异状,再抬头时,那些人已走远了。
走在最前的高大道士随着安管家进了正房,安管家又招呼众人坐下。那高大道人也不客气,在上首坐了,那四个随从也一一坐下。待邓福上茶完毕,安总管在旁说道:“人公真人,你且稍等,我家主人马上就到。”
话未说来,就听见一豪迈的声音自外院传过来,道:“我来晚了,尚请真人赎罪。”
众人听了,一起站起,那人公真人却是只站在门口止步,只有那安总管忙迎了上去。
话语声中,一人身着白底黑缘的半袖外衣,腰中系着玉带,国字脸,浓眉大目,脸色黝黑,一幅不怒自威的模样。身后更是跟着两个一身戎装的卫兵。
那人进来,一眼看见众人中金蝉、张道陵二人,神色不俗地站在下房,微微一点头,便阔步上前。这时安总管已迎了出来,笑道:“大将军,真人们刚到,您就到了。”
大将军笑笑,又回看了金张二人一眼,安总管忙道:“那二位,就是在府外念诗的,我问过了,是从外地来咱们府化缘的。”
大将军听了点点头,不再理会二人,才随安总管来到众道人面前,拱手道:“失礼、失礼,俗务繁忙,未能亲自迎接人公真人,当面谢罪。”
那人公真人见他如此盛情,也忙稽首为礼,口诵了声“无上天尊”,笑道:“大将军如此客气,贫道愧不敢当啊!哈哈。”
大将军忙道:“真人莫要客气,来,来,真人里面请,诸位里面请用茶,邓安,还不赶紧准备开席。”安管家忙应了是,出去招呼。
大将军又道:“人公真人,那天公真人这么多年,想来又研制出上好丹药了,可惜我这等俗人,因公务繁忙,不能亲赴仙山求丹问道了。”
人公真人笑道:“大将军为国操劳,我等甚是钦佩,这次家师兄得大将军书信,不敢耽搁,急命我等前来送药,以慰大将军知遇之情。”
大将军听了大喜,道:“天公真人如此待我,真让我恨不得脱了这身破衣裳,和他一起修仙求道,也可以图个逍遥自在啊。”
人公真人也笑道:“大将军身系天下苍生,千万不可轻言身退,我师兄正因挂念大将军,在他入关修炼之前,命我带来大将军所要之物,还特意将他专为大将军炼制的金丹一并送来。
说着他站起,将他带来两个道士手中所拿之物一一呈上。并指着其中一个瓷瓶道:“此仍我家天公师兄在闭关前专程为当今太后所炼制的金丹三枚,端能调气养神,解太后凤体之恙。”说着又自怀中取出一个红漆涂的小葫芦,对大将军道,“这里面装的是我亲自为大将军配制的五石散,功能养精蓄神,延年益寿。”
大将军忙起身接了,叹道:“太后为国操劳,近来日渐憔悴,我听宫中人说是太后睡眠饮食均不佳,为此我特意修书一封,求天公真人为太后炼制养生金丹,以求太后她老人家延福长寿。不想天公真人待我情高意厚,不但千里派道长送来,还惦着我,只可惜我这里却尽是俗物,无以相赠,真是汗颜啊。”
人公真人忙笑道:“大将军若是如此说,可真落了俗了。”
大将军听了哈哈大笑,道:“是,人公真人说中了,我与你们修真之人在一起,怎可老说俗话。只是我等俗人,想学着说雅语,但一张口,还是免不了俗的。也罢,今年内,我当寻得时间,亲上仙山,拜谒天公真人。”
人公真人笑道:“大将军客气了!实不相瞒,我师兄要闭关修真一段时间,若是顺利的话,今年他一出关,就来拜访大将军。但只怕是修真路上,也有坎坷,一旦遇阻,怕是三五年也出不了关,是以不敢给大将军准信。”
大将军听了叹道:“天公真人有志修真,仍是世外高人,但如此吝缘一面,真是让我自叹缘浅啊!”
人公真人笑道:“大将军可出此言,只要大将军依我法食丹,必能身健体泰,延年益寿。来日方长,必能与我师兄相见。”
大将军听完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若能相见天公真人,老夫就脱了这身俗袍,一同逍遥去了。”
人公真人也笑道:“大将军身系天下百姓安危,怎能轻言退身。”又想起一事,指着那瓷瓶对大将军道:“此丹服法之方已装在里面,但我天公师兄在我来时千万嘱我告诉大将军,若服此丹,须心敬道门,效法清静,切勿与其它旁门左道有所联系,否则药效恐怕难达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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