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看到她,她也看到我,好像没认出我。我避开她的目光,心“噗嗵噗嗵”直跳,又惊又喜。我再看她,她脸煞红,娇艳无比,转身离开。
我不敢追她,在她面前我畏畏缩缩像个孩子,又按捺不住狂跳的心,我多么渴求她的欣赏。我不敢主动与她交往,我觉得她也隐约体会到我的爱慕。
一个偶然的遭遇,我们靠得很近,以至无法回避,必须说一些话来搪塞。我涨红脸,结结巴巴地说:是你呀。就像我们认识了很久,确实如此。
我们有机会进一步交谈,确切的说是种享受。她叫小云。我们的话不多,彼此幸福着,我们只在乎一起的延续。
第三卷 第三十九节:解放
但以后,又平淡了。她不多话,我也是。有时远远看到对方就避过了。我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啦。我性格的缺陷在成长的环境中就注定了。
只是是有一次,那种激动的感情又跑出来。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是她。在大街上她这样对我。她说什么我记不住,我浮想联翩,她一定爱我,我要对她好,我要娶她。
这时,我受到大司祭的召唤。他对我说,我知道你的事,你立刻终止吧。否则双方都是巨大的伤害,在你命运的轨迹里没有织女。你的叛逆不但对你有害,甚至威胁织女的生命。你命中注定和她没有好的结果。
我淋了一身冷水,怎么是这个样子?我满脑子里都是“不应该”、“不可以”的声音,我生不如死。我清楚这和我自卑、自闭和奴道的性格分不开。我想超越自己而不能办到。
我找人寻访她家,听说一伙流氓来过,只剩断壁残垣,兄妹不知去向。接着我被派到中原的光明堡与她分开。大司祭的话是对的。
我仍然疯狂爱她。我真没用,既然我不能成为她的未来,我就要断绝这个念想。
再看以后,南王的死,小云的伤,难道是巧合?
我说:我早该明白。你的遭遇,你的性格与你所处环境分不开。你是宿命论和禁欲论者,爱小云是自然的本能。另一方面,你潜意识里把这种爱当做不该甚至丑恶的东西。你犹豫时,宿命思想摧残你,所有巧合产生浓烈的心理暗示。但你不甘压抑,你与心魔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
这我知道。
即使你知道,你也没有决断的能力,它击中你的要害。如果你违逆宿命。小云就有劫难,为她着想,你不敢。
算是这样吧。
你有没有想过小云的看法。我敢说,她等你一个肯定的话比她活着更重要。她要的不是活着,而是活着的意义。
他思考。
你要见她最后一面吗?
我不会见她。我要把她珍藏在心里。
可是,你是否想过,宿命是谎言。
不,我深信不已。事实如此。
你可以走了。只是你走之前,请大声的,我是说大声的,表达你的心声,做为对过去的缅怀。
对。他敞开门,向神庙的方向喊:我爱小云!我爱小云!
我激动得跟他叫。
喊完了。他累得气喘吁吁,然后又说: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拍我肩,那爱意从指端输入心灵,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将终身不忘。
他走向码头,卫队跟紧他。
我把屏风抚倒,见小云哭。哭得厉害,她的眼睛果然雪亮。
我说:剑殇走了,你是跟他去,还是回神庙?
她没说,只是哭。
我又等了一会儿,可时间不等我。我叹息着去了。
剑殇一步一步走得坚定不移。两边的将士行军礼。银莲带来火枪队,含玉也在。码头泊着富丽堂皇的大船,剑殇一个人开不走。他已然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到码头的尽头,他停下。他回望走来的路,像是回忆人生,又像等人或是犹豫。
我,确切的说是我们也在等,等那朵翩飞的云彩。
很久,她没来,我近乎绝望。剑殇准备上船。
我问: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拍我肩,那爱意从指端输入心灵,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将终身不忘,哪怕只有一次!
云彩飘来了!小云如花朵绽放敞开胸向剑殇跑:剑殇,剑殇……………
你还等什么?做个真正的人,自由追逐你的云。
剑殇终于迈开朝向小云的步伐,这步伐也践踏宿命。他跑得更快,现在是解放他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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