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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看来怕不是医生和来医院闹事的小混混在僵持,这医生也是厉害,就那么盯了几秒,小混混还道歉了:“不好意思,”
大概是没什么好说了,小混混又补了一句:“你衣服挺好看。”
余执盯着他半敞的领口,强迫症开始在心里作祟,恨不得将他的衣领缝上。
在用眼神将他的衣领缝了几百遍后,余执一直盯着那人消失在视线里,好像这样就能把他背后盯出一个窟窿。
经过这一打岔,余执重新调整了一下,终于推开了房门。
一入眼就是一张空空如也的病床,余执的心慢了一拍,几乎是瞬间停止了脚步,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周围的声音完全消失。
半晌,余执才听见病房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心下一松,慢慢走进房里。
视线里渐渐出现另一张被挡住的病床,余执的脚步放轻,不想打扰这片刻的安静。
病床上的人面目安详,微圆的眼睛紧闭,水波般的纹路在眼角蔓延,使她的脸部线条更加柔和。
只是脸上的呼吸机模糊了视线,心跳仪的滴答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更加刺耳,一种垂危的感觉压得人喘不上气。
余执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似乎还能看见她往日的眉目笑语。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余执快步走出病房,带上门,从兜里掏出手机。
看着屏幕上的“老爸”二字,余执指间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在电话挂断之前按下了接通。
“喂,小执啊,在家吃饭了吗?”耳边是一个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低沉却掩盖不了其中的疲倦。
“……我在医院”
“……”对面一下子就沉默了。
余执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过了许久,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无数句话在心中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滑落回肚子里。
余执张了张嘴,对面却传来工作人员在远处的喊声:“余总,您来看看这里……”
后面余执就听不真切了,好像是余航答应了几声,又快步走了过去,电话里只剩下几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
“滴”,余执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摁下了挂断。
每次都是这样以两句话的形式结束通话,余执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真到这一刻,他还是感到了一丝失望。
余执突然感觉心里很闷,想走出医院透口气。
“知道了,我不就送束花吗,用得着这么麻烦?”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余执惊了一下,思绪被打断,他顿时有点不爽地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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