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砚与顿了下,思考着葭音的话:“有吗?”
“有啊。”葭音现在想起来还是越想越气,她怒斥着江砚与之前的行为:“反正这个事情你要和我道歉。”
江砚与:?
葭音话转一锋:“但你要是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也可以勉强的考虑原谅你。”
话题转变的太快,江砚与微愣,瞬即又反应过来。
绕了一大圈儿,原来小心思是这个。
没有听见江砚与的声音,葭音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看穿的小尴尬。
但还好,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没有什么能被揭穿。
葭音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唇角还带着一点笑,看起来很乖:“所以你是那次就认出我了吗。”
嘻,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葭音对于这种可以用撒娇来解决的事情,再拿手不过了。
说起来,这个问题已经在心里憋了好久了,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来了。
江砚与很配合的佯装成一幅思考的样子,低低的声音从喉咙中冒出来。
葭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是有多想知道这个答案。
江砚与敛眸,视线之中清楚的映出葭音眼中的期待。
“有这么想知道?”
“嗯嗯。”
关于江砚与记得她,她却不记得江砚与这件事情,葭音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她很想知道,江砚与是怎么记得她的。
江砚与对上葭音的眼睛,有些无奈。
他说:“脚踝上的胎记,小时候见过。”
葭音愣了一瞬,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脚踝的位置,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你竟然记得这个?”
江砚与笑而不语。
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当年葭音哭的实在是太激烈了,想不记得都难。
深远的记忆被勾出,江砚与想起之前的那个夏天。
有个小姑娘,因为摔了一跤,豆大的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砸,齐肩的短发因为跑起来的步子晃动的一下又一下。
就在所有人以为葭音要扑倒陈曼婉身上的时候
小姑娘却忽然换了个方向,朝他跑了过来。
场面有些滑稽,笑声混杂。
葭音那时候虽然小,但也会不好意思。
抽抽噎噎的停住了哭声,然后小脸埋在江砚与身后,躲着家长的调侃。
她想拉着江砚与离开那群人只有一点多的地方。
江砚与那个时候也只有十岁多一点,看着比自己更小的葭音,丝毫没有办法。
葭音成功拉走了自己的便宜哥哥,脸上还憋着哭。
换了个地方,周围终于是没人了。
没想到,葭音眼神乱瞟了一圈儿周围,便又开始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所有委屈哭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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