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老皮包裹着着骨头,一双浑浊的眼看着她。
“爷爷,这边有没有一个叫彼岸的公司,我上次来过,怎么就不见了呢?明明就在这儿的啊。”她伸手比划了一下,那块地儿如今是一块空地。地上散落着许多钢筋水泥等建筑材料。
老头眯了眯眼睛,回答道:“哦,你说彼岸公司啊,我晓得的。昨天晚上就搬走了。弄的动静可大了,吵的我半宿没睡。”
“啥?搬走了?”夏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不可能吧?总不可能把整栋房子都给搬走吧?”
这个老头子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肯定是在忽悠她。
夏树撇了撇嘴。
“我骗你干什么?他们这个公司奇怪的很,一会儿搬回来,一会儿又搬走的,每次都要弄出很大个动静。这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回来咯!”
夏树觉得荒唐至极,这公司又不是长了脚,自己会跑来跑去。您这是说飞屋环游记呢?还是哈尔移动的城堡呢?
夏树不再搭理老头。
老头生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也觉得老头子我有病是吧?可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你们年轻人就信奉科学,可这个世界上,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说罢,白了她一眼,摇着扇子回屋去了。
夏树被这神神叨叨的老头说的,有些动容。科学还真解释不了现在她遇到的这事儿。
没准老头说的是对的?
可是对的又怎么样?错的又怎么样?她现在找不到人,死无对证。
她眼下的第一要务就是再去找到一份新工作。免得坐吃山空,饿死在家里。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生活抱有踌躇满志,现在只剩了无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填饱肚子才是唯一的真理。
像她这种老家在农村,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出来的女孩子,万事只能靠自己,靠不得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倒霉了些,附近的共享电单车一个都没有。她只好步行到离自己最近的公交站打算坐公交回去。
行至公交站,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妈,嗯,我最近都挺好的。也没有忙什么,反正就正常上下班呗。你不用担心我,我吃的挺好的!我这个人可舍得为自己花钱了。倒是你,你别什么东西都舍不得买,夏叶下半年就高三了,你煮点好吃的给他。反正你照顾好你自己跟夏叶就好了,别担心我。”夏树忍着泪意对电话里头说着。
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心力交瘁,她特别想像小时候一样扑到妈妈的怀里,诉说自己的苦楚。妈妈肯定也会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小小的背脊,温柔的告诉她,没关系,有妈在,让她的心重归宁静。
可是现在她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扛事儿了。
“我不跟您说了啊,公交车快到站了,我要上车啦。”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将手机放回包里,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周围的人有的会无动于衷的看她一眼,再背过身去。有的则会一直盯着他,犹豫着要不要上来劝慰一下。
公交车慢慢悠悠的驶入专用通道。
或站或坐的人,立刻动了起来,一个接连一个走上公交车。
该刷卡的刷卡,该手机扫码的手机扫码。滴滴声响彻不绝。
轮到夏树了,她往包里摸了摸,却没摸到手机。
“快点快点。”司机催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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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白了脸,说:“等会儿。”
她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将背包翻了个遍,仍旧没有找到手机。
“还要不要坐车了?不要坐下去!”司机发出不满的声音。
夏树身后排队的人也忍不住越过她,一个个刷卡上车。
夏树站在原地,侧过身子,紧紧的、死死的看着从她身后上来的人。
他们神色平静,看起来都不像小偷,正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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