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抬眸看向他,他微微颔首。
于是,杜恪终于抬起手,接下了那枚平安扣。
此后,众人又喝了两轮茶。
姚庸和桃珏围着杜恪,考校他学了些什么。当听说他想画那棵八百年的银杏时,两人眼中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而甘采儿则是发现姚老夫人很好说话,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同。她终于是摁不下八卦之心,向姚老夫人打听年轻时上战场的事。
难得会有人对这个有兴趣,姚老夫人便也起了兴致,便将往昔的事挑挑拣拣当故事讲给甘采儿听。
等甘采儿几人离开菩提禅院时,杜恪在张嬷嬷的捣鼓下,又恢复成了甘采儿熟悉模样。
甘采儿对着杜格的脸和头,就是一顿各种摸,搓,捏,掐。。。。。。没问题呀。一没贴皮,二没换脸,三没打粉,可怎么就是不同呢?
甘采儿不由气馁。
“夫人,可是我脸和头有何不妥?”杜恪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她。一张小脸都被她捏红了。
“没有,是你今日太可爱了,我忍不住要捏捏。”甘采儿随口敷衍。
见甘采儿一脸失落,兰亭舟笑了笑。
“易容术哪是那么容易破的?轻易让人看破,还叫什么易容术。更何况张嬷嬷她们精通的是最高等级的。”
“嗯,我知道。”甘采儿瘪了瘪嘴,低头踢地上的石子,“只是有些不服气而已。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居然愣找不出破绽。”
甘采儿走着走着,忽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兰亭舟,道:“今天的事,你早就知道?”
“嗯,猜到了。”
“你从哪里猜到的呀?”
“韦家下请帖时,就猜到了。”
“这,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甘采儿一脸莫名其妙,“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兰亭舟顿了顿,还是解释道:“韦大人能在御前行走。”
“这,有什么关联吗?”甘采儿仍是不解。
兰亭舟瞥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满是震惊的脸,叹了口道:“没什么关联。想不通就别想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甘采儿一听,就知道兰亭舟这是嫌她笨,敷衍她呢。
她没好气地哼了哼:“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能猜到?”
兰亭舟脚步微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那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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