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之摸摸大老虎的脑袋,冷冰的目光忽地温软起来。
“待在宫中委屈阿妤了,再过几日,便可尽兴玩了。”
大老虎可爱的摇摇头:不委屈不委屈,寒冬快要来了,她在殿里吃饱穿暖,连剔牙都有人小心伺候。
不用冒着冷风出去觅食,只要张开嘴巴就有肉吃,她很开心的,一点都不委屈。
祁昀之同意她出去玩之后,大老虎又跃回贵妃榻,伸开四爪,用力伸了个懒腰。
“吼……”她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把下巴垫在两只前爪上,懒洋洋地眯着眼,舒舒服服地打起盹。
她又困了,要眯一会了。
一个时辰后,殿内生了炭火,烤的老虎浑身暖洋洋的,骨头像化了一样舒坦。
祁昀之和容少卿坐在桌案边吃茶议事,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清冷。
大老虎睡醒了,随意蹲在暖炉旁,大口大口撕咬着生肉,放在嘴里嚼嚼嚼。
外头寒风凛冽,雾气中夹杂着冰冷刺骨的水滴,冻得人瑟瑟发抖。
大臣跪了一个时辰,手脚冰凉木然,衣服、头发早已经湿透。
殿内,熏香袅袅,热茶沸腾。
祁昀之手执黑棋,缓缓落下,“既然喜欢跪,那便跪着吧。”
容少卿思索着下棋的位置,温声道:“陛下英明。”
祁昀之低嗤一声,眉眼的冷意叫人胆寒。
他近些年脾气温和了,朝臣便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他的皇位,是他一步步杀出来的,可不是他们拥护而来的。
忽地,一道身影闪现在祁昀之脚边,她抬起大脑袋,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两人的棋盘。
“嗷?”大老虎伸出爪子指了指棋盘,示意她也要玩。
她一只老虎待着,好闲的。
祁昀之把黑棋放在她面前,示意她跟容少卿一较高下。
大老虎费劲的捏起黑棋,一脸严肃的盯着棋盘,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良久,在容少卿以为她要布大局时,大老虎终于看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兴奋的拍了下去。
“啪!哗啦啦——”桌案从中裂开,上头摆放的棋具书本全部滑了下去。
大老虎:“嗷?”
祁昀之:“……”
容少卿:“……”
大老虎心虚的把自己的大爪子收回来,她忘记她现在力大无穷了。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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