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便起来。”沈洲睨了一眼床塌上的人,“今日与我一道进宫去向太后请安。”
每逢初一沈洲都会进宫去与太后问安,只是近来北玄司实在忙不开,连着两月未曾去见太后了。
也是怕她说漏了话,将不该说的都说了,故而来提醒她几句:“到了太后面前,可知该说什么?”
宋南枝“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小,“我知道了。世子能先出去吗?”
不消她说,房门已经被打开,沈洲迈向了外头。
。
太后对宋南枝也仅仅是见过两面,一次是在寿辰宴会上宋南枝落了水,再就是成婚之后与沈洲进宫谢恩。她对宋南枝没有什么好感,但观瑞王妃对其不错,想来性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也没有太为难她。
只是临走时,将她叫到一侧,嘱咐了她一些话:“既然嫁到了王府便规规矩矩的,洲儿他自有政务要忙,你万不可教一些琐碎事他分了心。”
夏姑姑回宫时自也将昨日里的事都回禀了太后,所以意思很明显了,便是指丁冉闹腾的那些事,要她别计较。
“她是安国公家的女儿,哀家自幼看着她长大的,是骄纵了些,但没什么心眼儿。此次回京便是为了婚配而来,在王府住的这段时日,你且好好待她。”
太后对丁冉自是袒护的,哪怕知道宋南枝并没有对丁冉做出什么尖酸刻薄为难之事,也因为丁冉是她喜欢且亲近之人,不得不防备着,提前警醒她。
宋南枝并不意外,只是对那“婚配”二字有些不解,但稍作思忖,随即豁然。
她蹲身行礼,恭敬应了是,太后便也挥了手示意她退下。
在太后宫里请安完沈洲便被宣帝召去了勤政殿,宋南枝便被宫人先带至了宫门口。
来时两人共乘一辆马车,所以宋南枝也得等沈洲一道回去,原本回话说只是去去就回,却不知因什么事情耽搁了,等至正午了人还没出宫。
宋南枝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实在是有些难以熬住。
东福只安慰说快了快了,春杪却不住地嘟囔着:“姑娘您说,早知需这么一两个时辰,咱们也该先回去,何苦在着巴巴得等着。”
正说着沈洲便迈着步子走来,他耳朵尖听见了春杪的话,侧眸看向东福:“不是说让先回去吗?”
东福支支吾吾的没敢言是宋南枝执意要等的。
沈洲掀开了厢帘,见人靠在一侧已经睡着了。
春杪忙解释道:“回世子,姑娘是来癸水了身子有些不适。”
随后又看了身后的马车一眼,小声道:“原本姑娘也是要回去的。。。。。。”却因后头的马车里是太后派去给丁冉的教习嬷嬷,她家姑娘自然也就不敢擅自先回去。
沈洲也顺着瞧了一眼没说话,上了马车,吩咐回府。
一路上马车颠簸着宋南枝有些靠不住,晃着晃着便倚倒在了沈洲的身上。
他岿然不动,也没将人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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