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走过倪凯佟的身边时,闻到他身上一阵的酒味,她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喝酒了?”
倪凯佟本想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的,想了想,转了语气,道,“不影响工作,朋友们高兴,喝了一点点而已,对了,老师让尽快确定,我好交差。”
苏拉从自助厅出来的时候,道,“钱已经划过去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故意晃了晃身子,看着苏拉没有扶他的意思,撑了撑眼皮,将面前有些模糊的苏拉重新聚了焦,扶着旁边的柱子支撑着。
“那太好了,我一会给学生会的打个电话。”然后空气就变的静止了,他看着苏拉冷冷的侧脸。
“嗨,苏拉,你说最近会下雪吗?”旁边一阵缄默。
“你敢和我打赌吗?”倪凯佟忽然走到了苏拉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她问。
苏拉依旧没有说话。
“是不敢吧?我以为你苏拉很敢呢?”倪凯佟故意嘲讽的笑,激怒她。
“无聊!”苏拉冷冷的道,话语比干冷的风更加的刺人。
“我们打赌,十一月十一日那天会不会下雪!完全凭天意,好不好,你,敢不敢!”倪凯佟将手搭在苏拉的肩膀问。
06 我们要学会伤痛自己背
“没什么不敢的!只不过觉得无聊而已。赌什么?”
“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放心,绝对在常理之中的,如果你不想的话,现在可以退缩!”倪凯佟使起了激将法。
苏拉转过头看着倪凯佟,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在他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一直看着我干嘛?”之后,她说“嗨,你是不是想追我啊!”
倪凯佟显然没想到苏拉会这样问,一时让他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他故意笑了一声,说“你也太自恋了吧!只不过是一个班的而已,这样说,难道,你平时都没有什么朋友的吗?别人和你说个话,你就想入非非的。。。。”他絮絮叨叨的替自己辩解,她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脸,红的不像样子。
“怎么赌?”在倪凯佟还在说的时候,苏拉转头,问道。
“你选哪个?”他问。
苏拉抬头看了看天,干冷的厉害,道,“不下。”
“好,那我就选下雪。”似乎交谈很愉快。
林沫等人走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一直笑着的晨曦忽而止住了笑,就像是本来沸腾的水中忽而加入了冰块。
“怎么了,晨曦。”林沫问。
站在她们不远处有个女孩,高高的马尾,同晨曦有几分的相似,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中透着倔强的光芒。
“你们先进去吧。”晨曦说着让她们先进去了。
“你来了”晨曦笑着开口,看着面前的女孩问。
高圣英不说话,将手伸到了晨曦的面前,然后抬头看了看她,道“我没钱了。”
正好刚发了稿费。晨曦说着从兜里掏出钱来,数了两张,想了想,又多抽了一张出来。
“爸爸对你不好吗?”晨曦问。
高圣英没有说话,将钱放入口袋中,也没有说谢谢,从晨曦的面前擦身而过了,那一瞬间的感觉,晨曦感觉她的胸口蒙着一层霜,冷意包裹了她的心房。
晨曦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当初同她一起笑着,快乐无忧的妹妹,如今,眼神中多了当初不曾看到过的坚强。
她觉得,圣英的日子比她强不了多少。
苏拉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晨曦,一步一步的上楼梯,撩起的裙子下的一只裤腿有些让人看着不舒服,呆滞了一会,她才明白,那种不舒服是不协调带来的。
就像是你在芭蕾中看到了机械舞的影子。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是伤口,它是留下独自抚慰的,而不是,展露给别人看的,别人代替不了你的疼痛,有时,甚至会是怜悯和同情,既然如此,不如收好伤口,装作坚强来给别人看。
原来,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她或许微笑的脸上,心却在狠狠的哭着。
苏拉眼尖的看到晨曦脚腕处的脚架连接处在月光下泛着偏冷的光泽,原来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事情。
不幸的人,不光是她,既然别人可以收起伤痛,为什么她不可以。
苏拉站在楼梯下,忽而觉得晨曦走过的楼梯如此的神圣,那一瞬间,她似乎被洗礼了。
忽而想到曾经有人说过,一个光脚的人羡慕穿鞋的人,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个没有脚的人。
晨曦走到楼道里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邓超的,说好的,假期两天一起去这个城市附近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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