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直部知道,或许将来有一天,郝岩的温柔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但是她从来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一颗心隐隐作疼,让郝玛更是辗转难眠。
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烦躁和失落,郝玛起身,下楼往客厅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鱼刺在喉咙里卡了好一段时间,虽然医生把它移开了,但是郝玛还不能完全脱离它的阴影,总觉得喉咙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她走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怀水。
当冰冷的水顺利滑下喉咙,郝玛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她看着外面洒着温柔月光的草坪,心中更是惆怅。以后要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伟大,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牵着其他女人快乐地进入婚姻的殿堂?
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暂,如果没有努力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很不值得?
她该不该为自己苦想,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呢?
郝玛在心中反复考虑着,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有道高大的身影慢慢地接近。
「这么晚还没睡吗?」
「啊……」与郝玛惊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她手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郝玛回过头,看着那神出鬼没的男人,拍了拍胸瞠,惊魂未定地说道:「郝岩,你想吓死我吗?」
「你叫我什么?」或许是晚上特别地能让人的神志清醒,郝岩睨着月光下那模糊不清的小脸,不悦地问道、
完了,又被抓到了!
自从郝玛情窦初开,意识到自己喜欢郝岩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叫过他「小舅舅」,对于她来说,那是一个禁忌的称呼,代表他们之间有一个怎么也跨不过去的沟壑。所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总是叫他郝岩,直截了当地称呼他,意味着她早就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待。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郝岩又知道多少呢?
或许在他眼里,他只是不习惯自己带进家门的小女孩一夕之间长大,甚至变得没有礼貌了。
对于郝岩不满意的反问,郝玛只是吐吐舌头,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清理脚边的碎片。
今晚弄不好,要是明天被人踩到,又要掀起一阵风暴了。
「嘶……」一个不小心,郝玛被碎片的尖锐割破了手,她惯性地一缩手,叫出声音来。
「怎么了?」郝岩一听这声音,立刻关心地问道。
「没事……」郝玛甩着手,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只是不小心割破手了。」
昏暗之中,不知道是谁先叹息一声,片刻之后,郝岩拉起郝玛,直接离开了厨房,「医药箱在哪里?」
郝岩掌心的温度,实在让她不想放手,所以郝玛没有放手。
如果她以后再也无法享受这样的温度,那么,今夜请容许她的放纵。
被拉着往前走的郝玛心里感叹着这个事实,手更是紧紧地贴着对方的大手,不肯放开,嘴角甚至漾起一个满足的弯弯弧度。
郝岩拉着郝玛,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医药箱,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的女孩脸上漾着一抹奇怪的微笑,不由得站住,凝眉问道:「小马儿,你怎么了?」
冷冽的声音让郝玛的美梦惊醒,她如梦初醒,指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说道:「我的房间有医药箱。」
郝岩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牵着她上楼。
房间里,郝玛看着细心为她上着药的男人,心里又是满足地一叹。
好久没有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飞逝,岁月如刀,刀刀都在他脸上刻下痕迹,但那痕迹不是苍老,也不是沧桑,而是成熟以及超凡脱俗的俊美。
这样一个美好的男人、温柔的男人,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或许,从来都不是她的。
只是,她好奇也疑惑,两人只是短短的半年不见,郝岩能确定米雪儿就是他的幸福、他的归宿吗?她真的很想知道。
「米雪儿……」
「嗯?什么?」郝岩细心地为郝玛上着药,并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小心察看着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是要提防感染。
郝玛此时的嫉妒和心伤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理智,没有考虑到什么,她再次重复问道:「那个米雪儿,郝……小舅舅……你很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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