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报警举报了朱正。
但警察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他死之前把作案的全过程自述了出来,我们给他录了一段视频。
在这个过程里面,裴静仪全程没有出现过,也就是只有一个凶手,就是朱正。
不过要给凶手定罪,需要完整的证据链,光是一个自述视频并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但这都不重要,因为方定山是我二哥,他现在是管理会的副主任。
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很残酷,‘人情’会覆盖掉所有的真理和真相。
既然凶手已经死了,并且还有一段认罪的视频,那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只要结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多人都可以松口气,不用担心头上的帽子不保。
我们去警局做了笔录,中途我给方定山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我们就被放了出来。
出来之后,段天问我要不要把朱正的事情告诉给裴静仪。
因为朱正死之前,让我们不要告诉裴静仪真相。
“按理说我们应该尊重朱正的意思。”
陆瑶叹道:“但是不说的话,他的付出裴静仪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况且就算朱正的父母遗弃过裴静仪,那也是他父母不对,他当年才那么小,又能做什么呢?他并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裴静仪的地方。”
段天无奈起来:“可这是朱正自己的意思,毕竟死者为大嘛,我们要是说了,岂不是有点违背他的意愿。”
我说暂时别考虑这些,因为我刚刚给黄枭还有裴静仪打电话,两个人全都没接。
按理说他们两个这时候应该找地方躲起来了,只是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去接应他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能接电话才对。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段天皱起眉头,忙拿出手机也给黄枭打了过去,但仍然无人接听。
我们顿时有些担忧起来,挨个给黄枭打了一遍。
电话显示正在接听中,但就是没人接,裴静仪的手机也没人接。
“不应该出事啊……”
我忙给徐闯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打车去我们约定好的地点,因为他离那边比较近。
挂了电话后,我们也连忙上车,去那个地点寻找黄枭和裴静仪。
他们没接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受了比较严重的伤,现在人事不省,没办法接电话。
等我们赶过去之后,却只看到徐闯一个人在,还是没看到黄枭和裴静仪。
“这两个人到底去哪儿了?”
“按照原计划的发展,根本没有人再去追他们两个,杨运辉也只顾得上逃命,这两个人怎么连接个电话的空隙都没有?”
此时我们才意识到,事情可能还没有结束。
我们只能大半夜给张万年打电话,跟他说黄枭失踪了。
张万年也很着急,立马打了个车过来,给黄枭算了一卦。
“有人在追杀黄枭和裴静仪,此时又遇白虎衔刀,黄枭已经受伤了,又缝月建冲克,是不详之兆,说明他伤得不轻。”
张万年看着卦象,神情逐渐凝重起来:“西南方向的山上,黄枭和裴静仪进山了,但是藏于墓库。”
徐闯两口子顿时一惊:“啥意思啊,死了啊?”
张万年摇头:“入墓在算卦里面是一种概念性地指代,比喻人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无法挣脱,或者是坐牢,或者被某一件事情拖住,而无法脱身。”
“假如他们被人追赶进了山里,又入了墓,我想要么是迷路,要么就是掉到了什么地方,没办法爬出来。”
听完张万年的算卦结论,我顿时有些想不通。
刚刚赵三元给我发来短信,他们已经截杀了杨运辉,现在杨运辉死了,和他一同被杀的还有好几个人。
既然杨运辉这个老大都死了,还剩下的人自然群龙无首,在没有得到上级新的指令之前,肯定是跑路或者潜藏起来。
这些残余的人,不可能会知道黄枭和裴静仪在哪啊。
“除非那个组织安排了两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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